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林立才醒了過來。
他一醒來,看到的就是路難行。
“二師兄!”林立驚喜地大叫一聲,一貫保持著平淡神色的路難行,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溫暖的微笑。
林立正想問路難行的經過,路難行卻是先開了口,“我殺出來了。不過,體內的經絡都受損,怕是用不了真氣了。本來想躲到這片森林裏,結果走沒幾步就發現了你。”
完全可以想象那是一場怎樣的生死之戰,可路難行卻是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甚至於說到他的傷,也是平平淡淡地說過去了。
林立本想再問問路難行的身體,想起之前的所見,連忙把看見和聽見的那五個人的對話複述給了路難行聽,不過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林立還是決定隱瞞兩極能量和自己受到追殺的事。直接是為自己逃出朝陽城精力用盡便昏倒在了這裏。
“兩三年後再來嗎?那倒不急。不自量力的人多得去了,越雲山的實力,可不止他們所了解的那些。”路難行遞了一壺水和一塊幹麵包給林立,他甚至不需要問就判斷出林立現在需要填報肚子,“我們現在恐怕回不去了。我之前去城裏打探了一番。錢家和王家派人把守著朝陽城周圍所有通向越雲山的道路。而且連劉家的人也加入了他們。你所說的那五人,恐怕和他們也是一夥的。”
“那……這豈不是他們本來就在準備一場針對越雲山的陰謀嗎?”林立邊吃邊問著。
“嗯。不過我們先顧好自己再想辦法回去報信吧。”路難行苦笑道,“我現在恐怕比一個正常人還要弱,通往越雲山的路又都被他們把守著。看來……隻能去那裏了……”
“哪……哪……裏?”饑腸轆轆的林立嘴裏塞滿了食物。
“離這挺近的一個村子,叫造村。”路難行道,“造村是個很小的村子,我和造村的村民們頗有淵源,所以應該能得到他們的幫助。”
路難行說完拍了拍林立的肩膀,“走吧。邊吃邊走。不然他們的人會找到我們的。”
林立本想攙扶著路難行走,路難行卻笑笑地拒絕了。
有一種人,從來都不需要過多語言,隻是一個笑容,就能傳達許多意思。甚至隻要一個笑容,就能帶給人力量和信心。令人平靜。
而路難行,就是這樣的人。
然而,在這一路上,林立很明顯地可以感受得到,路難行的看起來雖然和一個健康人無異,但是他體內的真氣,十分混亂,想必他所受的傷非常嚴重。
造村就是造村,一個看起來十分不起眼的村子。幾十座正升起寥寥炊煙的木房石房,幾片田地,三三兩兩玩耍著的孩童,和幾群雞犬牛羊,幾片果樹。
這個坐落在朝陽城東北部的白石山的某處山坡上的村子,歸屬於白石山另一側的東秦帝國的白石鎮所管轄。
路難行和林立走入村內,村子裏的人似乎很習慣了來往的外人,甚至於那些在池邊洗衣服的婦女與在農地上勞作的男人都沒有注意他們。
“十年了,還是沒變啊。”路難行感慨著,放滿了腳步。
“二師兄十年前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