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是叫他那狠戾的架勢給嚇到的。

原來唐逸珅用來對付她那些連撓癢癢都算不上的,沈嫣這會兒心裏忽忽悠悠有種做過山車的感覺。說不出是後怕還是慶幸。

其實她對這男人的某些方麵還是不夠了解。唐逸珅親自動手並不最可怕,他不動聲色的時候才真正駭人。

唐逸珅見她老半天不說話隻是呆呆地看著自己,以為是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

於是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安撫,“沒事了……沒事了……”話音落下時候正好有服務生拎了冰桶進來,他便摸了摸她的腦袋,“乖,等我回來。”說完起身去了外間兒。

喬永誠剛收拾完樓下那亂攤子推門進來,兩人一段距離正好瞧了個對眼兒。

“都處理完了?”唐逸珅邊說著,邊不客氣地從櫃子裏挑了瓶紅酒自斟自飲。

那優雅紳士的模樣直接給喬永誠弄樂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動過手,我還以為你那身功夫都退化了呢!”

唐逸珅皺了下眉,似乎有什麼事情不願意多提,然後朝他舉了舉杯,“知道那胖子到底什麼人麼?”

“不知道什麼人你就動手啦?!”喬永誠有點兒無語,不過唐逸珅幹出這種事還真見怪不怪。

“有什麼要緊的麼?”

“沒……”喬永誠搖了下頭,心想這回有人要倒黴了,“那胖子姓曹,是做工程的,公司在N城倒也上屬。他其實沒什麼,倒是他老丈人兒家有些背景。”說著頓了頓,念出個名字。

這還真有點兒出乎唐逸珅的意料,“那人是他老丈人?”

“不是。那人秘書的爹,和他媳婦兒家是連襟!”

“我艸……”唐逸珅徹底沒有任何和他說話的欲\/望了,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轉身回裏屋找沈嫣去了。

chapter 07(上)

沈嫣大約是有點兒驚嚇過度,直到第二天整個人還是怏怏的提不起精神,做什麼事情都魂不守舍的樣子。

晚飯,當她又一次在菜裏放了雙倍分量的鹽的時候,唐逸珅終於忍無可忍了。

他繃著一張臉把嘴裏那口鹹的要死的菜吐了出去,然後筷子往桌上一放,直接給桌子對麵的人下了命令,“換衣服,和我出去。馬上!”

沈嫣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傻嗬嗬都地問他,“去哪兒?”

“醫院!”

她臉色瞬間白了許多,可坐在那裏幾番心理鬥爭之後,還是不情不願的起身去換了衣服。

唐逸珅的意誌不能違背,這也是她吃了無數虧後終於徹底認清的鐵律之一。他總有辦法達成他想要的效果,而她遍體鱗傷後也還是逃不過屈從,倒不如一開始就識相些。

沈嫣其實對於醫院有著不小的心理陰影兒。

三年前,她就在那種地方同一天內看著自己的母親不治身亡,看著自己的父親幾小時之內被下了三道病危通知書,命在旦夕。

似乎這世間的人情淡薄,還有傷痛和無助,她都是在那裏嚐遍的。所以如果不是不去醫院就會沒命,她真心不想再踏入那裏一步,甚至靠近也不願意。所幸她身體一向不錯,大病沒有,小病挺挺也就沒事了。

而且她感覺唐逸珅實在是有點兒小題大做。

不就是嚇著了而已,緩兩天就好了,用的著勞師動眾的去醫院麼!

一路上,她不放棄地尋找著機會試圖說服唐逸珅掉頭回去。

結果第一次剛張嘴說了半句話,就被他一個犀利的眼神給堵了回來。第二次,她還一個字都有沒說出口,就聽見他冷冷一笑,“沈嫣,你今天用鹹鹽齁了我兩次。你說我們兩個晚上應該換幾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