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觀她手中釋放出的暗靈, 手指卷縮, “血煞陣加快了你的魔化, 莫要繼續吞噬暗靈了。”
這種法子能提升修行, 但同時也加速壽元的消耗, 相當於用自己的壽命來提高實力,劍走偏鋒,實打實的邪功。
端木雅不應, 羿嫻的嗓音忍不住又低啞了些, “如若不然, 你吞噬多少暗靈, 我便讓光衍全數淨化,你想試試?”
一加一減,卻不等於零的效果。
端木雅下意識藏起那隻被魔化的手,羿嫻眼角抖了下,她也不想如此強勢霸道,但她發現自己小瞧這姑娘的叛逆,遲來的叛逆期,若不管一下,上房揭瓦,無所不能,“還有,管好你的幻獸,若想讓它試試光衍的淨化術,我也能滿足。”
火靈犬正上躥下跳的鑽風火輪,與漂在半空中生出鬼麵的黑霧叫囂,被端木雅一個眼神暗示,當即夾緊尾巴。那雙眼卻惡狠狠的盯著光衍,野性難馴。
若不是打斷骨還連著筋的疼,她真想將這隻暗靈犬給滅殺。
羿嫻斂去眼底的殺意,漫不經心的觀察四周浮現的鬼麵,一個個扭曲的麵容帶著無盡的怨恨,張口對著她們嘶吼咆哮。端木雅不知羿嫻的用意,緊隨其後,接下來便是不停地繞圈圈,“祝少主……他不在這。”
火靈犬能夠感應到她埋下的火種,可現在這隻火靈犬哈哈的吐著舌,全然一副悠哉自得的模樣。
羿嫻了然,“我知道。”
端木雅喃喃低語,“那咱們到底在找什麼?”
找什麼?
之前她用分**身術法作掩護,倒也引祝少上過一次當,再來一次,恐怕是不管用。羿嫻渾身散發著光靈氣息,不疾不徐的遊走在鬼麵簇擁的地方,她像一道柔和的光,那些長著鬼麵的暗靈稍一靠近,被光靈灼燒,嘶吼聲更甚。
端木雅越走越慢,有好幾次停留在原地,逐漸與羿嫻拉扯出一道安全距離,她偷喘了口氣,黯然的盯著自己那將要被徹底的魔化的手。
她如今一接近渾身釋放光靈的羿嫻,這隻被魔化的手臂便能感覺到如火般的灼燒,即便對方什麼也沒做,光靠近,便耗光她所有的氣力,疼痛感一次次襲擊她的意識海,過去被她用力壓迫下去的蠱惑聲也在腦中叫囂,無時無刻不在咆哮著——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就解脫了!
“小雅,你怎麼了?”
“別過來。”端木雅怒吼,提防得攔住想靠近自己的羿嫻,吼完才發現羿嫻正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她閉了閉眼,沙啞開口,“你是光靈師,一靠近我,我會很痛苦。”
太痛了。
抽筋拔骨也不過如此。
哪怕早已做足準備,可這一刻,端木雅的心中忍不住泣血,兩人間的距離,麵對麵的對峙,一切的一切都彰顯著她不同了……
從出賣靈魂的那一刻,端木雅已死,剩下的僅僅是披著端木雅皮***囊的暗靈師,她拋棄的不光光是身為煉丹師的自己,還有身邊的朋友,最親最親的人。
過去,她還天真的認為,哪怕生命最後一刻,隻要羿嫻她們還接受,她便能一如既往像過去那般。
可如今,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端木雅無端的譏笑了聲,“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羿嫻皺眉,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絕望轉身,她當即抽出九節針芒,“光衍!”
光衍毫不留情的朝端木雅釋光球,若非羿嫻壓製,他早想要替端木雅淨化那手中的黑霧,端木雅身旁的火靈犬也躍躍欲試,天性釋放,兩隻一言不合直接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