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嫻將抱住自己腳邊的小藍塞到了謝彤懷裏,逃也似的,“我大概知道棉花糖在哪,我去把她找回來。”
藍瞳呆若木雞,“……”
謝彤臉上的笑也僵了下,懷裏一團毛茸茸拱啊拱的,讓她頗有些手足無措,好在小藍乖巧又可愛,歪著小腦袋打量娘親的娘親,很快便用小腦袋拱謝彤的手掌了,細細軟軟的毛發掃在掌心中,癢癢的。
其餘人也相繼從屋內出來,看見兩根木樁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你們站在門外做什麼,進來。”
謝秦萱繞過藍瞳這大個才看清楚小身板的謝彤,驚了好半天,“你你你——”隨後驚喜的上前摸了摸那張在夢裏出現過很多次的臉龐,確定是真的,才喜極而泣,“你終於回來了。”
失蹤人口突然回歸,打得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甚至都無人再去關心羿嫻這次夜闖青山宗有什麼另類收獲,謝彤趁羿嫻尚未歸來,又將謝霄被人冒充一事重複一遍。
對於謝淵這狠心的老頭,謝秦萱除了最初驚詫,之後都心平氣和,大概是這些念所謂的父女情分全在無數次的傷害中消磨殆盡,兩姐妹不厭其煩的將過去十幾年發生的點點滴滴以嘮嗑的方式說給彼此聽。
端木雅和齊韻兩人偷偷在外打量謝彤,藍瞳雙手雙腳在一旁充當小二,不時給兩位倒茶遞水,活脫脫一位特賢惠的兒媳婦。偏兩小隻還要搗亂,一個往藍瞳身上爬,嗖嗖飛快,這種爬樹絕招,小藍已練的爐火純青。至於二藍,掄起自己手中的小骷顱頭對著藍瞳的小腿敲敲敲。
藍瞳:有點痛。
端木雅快要被藍瞳一臉無奈的樣子笑死了,“第一次見藍瞳這種小兒媳婦的模樣,最初認識她時,可讓人恨,專橫跋扈,恨得人牙癢癢。”
齊韻見謝彤忽然朝這邊掃了眼,當即捂住小雅的嘴,歉意的將人拖走了,“你這話一出,定會讓謝前輩記在心裏,到時候左右為難的可就是羿嫻。”
端木雅瞪圓了眼,“那,要不我再去和她解釋下,其實藍瞳對羿嫻特別好,越來越沒以前那麼討人厭。”
齊韻哭笑不得,“我看你越解釋越亂,算了,自古以來,婆媳之間的爭鬥是亙古以來最難解的問題,讓羿嫻自己來。”
端木雅若有所思的點頭,“睡覺去,不摻和,不摻和了。”
羿嫻在大師姐所住的庭院內找到棉花糖,和她師傅那間庭院一樣,打掃幹淨,讓人看不出一絲沒人在的痕跡。棉花糖隻身躺在那顆大師姐慣常躺的地方,雙手枕在腦後,翹著個二郎腿,抖啊抖,竟也無一人發現。
雲渺峰今晚動靜可不小,被一個小姑娘戲謔的團團轉,奈何還抓不住人,不少人開始想念大師姐,同時咒罵羿嫻這個忘恩負義之輩。
羿嫻來時聽見了許多咒罵聲,如今看見棉花糖時,有瞬間時空錯亂的感覺,仿佛那恣意瀟灑的人還在,“棉花糖,我們該走了。”
棉花糖從原先翹著二郎腿到倒掛著,晃蕩了好一會,“好啊。”
羿嫻還以為小家夥會鬧情緒,不想竟這麼乖,“師姐師哥們可認出你來?”
棉花糖搖頭,“太蠢。”
羿嫻,“……”
這語調也像極大師姐,真是順應了那句老話,誰帶孩子久,孩子的性格就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