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的聲音被隔斷在男人炙熱的吻裏。
這一個吻,讓她察覺到比以往任何一個吻都要來得用力,來得狂野。
沈祐的右手撫上她的勁脖,將她往自己麵前帶,似乎是想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裏。
這個吻一個持續到蘇煙氣喘籲籲時才放開,她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裏,總覺得在大街上接吻……很難為情。
沈祐看著她這害羞的樣子,笑了笑,眼底一片斑斕。
而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張勉遠遠的看見那兩道熟悉的緊緊貼合在一起的身影,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處再一次空落落的,如果說之前她的離開都讓他覺得有機會的話,那麼這時看著她跟另一個男人接吻,還伏在他的懷裏。
張勉覺得自己是該醒了,不應該再做無謂的事情。
隻當自己運氣不好,在不對的時候遇到一個自以為是對的人,想著,張勉轉身,人人都向前圍觀噴水泉的表演。
隻有,他一個逆流而行。
蘇煙伏在沈祐的胸膛裏打了一個噴嚏,驚覺天色已晚,他重新握著她的手,蘇煙將那猴子塞到他懷裏讓他拿著,兩人打的,回到醫院。
沈祐讓蘇煙先洗澡,蘇煙忙碌完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沈祐正盯著那猴子在思考。
“想什麼呢。”蘇煙掀開被子躲進被窩裏,躺到沈祐睡的那側。迎上沈祐不解的目光,蘇煙笑道:“幫你暖床。”
之前為了報恩以為自己可以幫沈祐做飯洗衣服,沒想到嫁給他之後才發現這些根本不用她做。
她覺得報恩不成,反而讓他更虧了。
所以,就做些力所能及的吧。
沈祐沒理會她的旁門歪道,洗完澡之後就穿著一條褲子出來,露出男人結實的胸肌和緊致的腹肌。當蘇煙想挪動位置把那片暖洋洋的地方給他睡時,沈祐卻在另一邊直接躺下。
“哎,說好的我給你暖床。”蘇煙無語。
“你把自己捂熱就行了,不然三更半夜受苦的還是我。”沈祐語氣不鹹不淡,但更多還是隱含著一種名為疼愛的情緒。
“……什麼意思。”蘇煙汗顏。
“老婆,難道你都不知道你睡著之後特別喜歡把雙腳塞到我腿上取暖?”沈祐無語,現在感覺還能習慣,想當初他們剛結婚剛同房的時候,沈祐直接被冰得一晚上都睡不著。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女人冷起來真的跟塊冰似的。
“……什麼時候開始?”蘇煙記得以前抱被子睡的時候,腳冷了就會習慣性的將被子絞得很嚴緊來睡,以取暖。沒想到,這壞習慣竟然衍生到塞人腿裏了?
“一開始。”沈祐無力。
“你怎麼不弄開我……”蘇煙把臉埋進被子裏,雖然他們結婚已經有幾個月了,但是她想到自己竟然做出這麼沒品的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弄不掉一隻非要扒在我身上的浣熊。”沈祐把房間裏的燈全部關掉,然後跟著躺下。
“……”房間頓時陷入黑暗,蘇煙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了幾眼逐漸適應,察覺到身邊的男人竟然很規矩的睡覺沒有任何動作時,想起他在遊戲廳中所說的話,蘇煙忍不住拿起那隻放在床頭櫃的猴子用它來敲了敲沈祐:“睡了?”
“嗯。”沈祐翻了個身,手臂緾上她的腰,將她擁入懷裏。
“你不是說……”想起在遊戲廳他跟她說的條件,蘇煙忍不住臉燒。
“傻瓜,說說而已。”沈祐將臉埋進她的長發裏,唇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一抹弧度。原來他剛才的戲言,她竟當真,他突然問:“難道,老婆你很想要?”
“……睡覺!”蘇煙見自己被他調侃,把猴子放在床頭,直接用棉被將自己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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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祐給陳真撥去一個電話,交待了一下玉溪的事情,還特意叮囑陳真,拿到影像後當場銷毀。
之後他收拾行囊,東西不多,三除兩下就收拾完畢。張麗看著他這副模樣,一雙細眉皺起來:“你又想不遵醫囑?”
“張麗,我已經沒事了。”明天就大年三十,現在哪家哪戶不是在醫院裏共享天倫,他可不是躺在醫院,讓蘇煙天天呆在醫院裏陪他。
“沈祐,你總是這樣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以後真出什麼大事,你別怪我幫不了你。”張麗知道沈祐這麼急著出院是因為想和蘇煙回家。
想堂堂一個軍人竟然有這種小情懷,張麗覺得鄙視之餘,不想承認自己羨慕了,嫉妒了。
“不會出事的。”沈祐看著床著那隻猴子,拿起來,一並收到行囊裏。
沈母說得對,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以後做事,再也不會魯莽,得謀定而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