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紹澤一下子心疼了,他坐到舒梓晨身邊,攬過舒梓晨的肩,咬牙切齒地說:“是誰打的?我都舍不得打!梓晨,告訴我,我替你出氣,啊?”
舒梓晨搖搖頭,他看著夏紹澤,輕輕地說:“不,他是你唯一不能替我出氣的人,因為我答應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為他。”
聽到舒梓晨說這些,夏紹澤覺得自己的心像被戳了個窟窿,怎麼堵都堵不上。他的眼睛一瞬間變得血紅,他盯著舒梓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舒梓晨看到夏紹澤的眼睛,那雙眼睛裏的情緒很複雜,他似乎從裏麵到了憤怒,悲哀和痛苦。
痛苦?夏紹澤在痛苦什麼?夏紹澤想得到的都得到了,他有什麼好痛苦的?該痛苦的不是自己嗎?舒梓晨搞不明白,因為他自己的痛苦他都剪不斷,理不順,走不出。
此時外麵的天變得陰沉,徒然下起了大雨,似乎在映襯兩個悲傷的人的心情。
夏紹澤摟著舒梓晨的腰,帶著他往外走。
到門口的時候,夏紹澤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舒梓晨頭上,怕他被大雨淋濕。
夏紹澤回頭看了韶揚一眼,韶揚衝他點點頭,做了個“放心吧”的口型。
韶揚知道夏紹澤的意`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了舒梓晨身上,他露出心痛的表情說:“誰這麼狠心啊,這麼漂亮的臉蛋也下得去手。”
說完他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夏紹澤。
夏紹澤說:“你看我也沒用,趕緊給梓晨處理一下,讓他快點消腫。”
舒梓晨說:“隻是腫了而已,不用處理,會自己消下去的。”
夏紹澤說:“不行,我心疼。”
安文也露出不讚同的表情:“不處理怎麼行呢?腫的這麼厲害,還淋了雨,留下點什麼就不好了。”
安文拿出一麵小鏡子,在舒梓晨麵前晃了晃,他說:“你看,腫的這麼厲害,你還說不要緊。”
杜俊羽那一耳光確實不留情麵,舒梓晨看了鏡子一眼就不願意再看了。
鄭平來的速度很快,他帶來了兩套新衣服和洗浴用具,還有兩塊幹淨的浴巾。
安文帶著他們來到了樓上,樓上是安文住的地方,屋裏很幹淨,東西擺放的井井有條。他把夏紹澤先趕去洗澡換衣服了,留下舒梓晨一個人先給他處理臉上的傷。
舒梓晨把濕衣服換了,披著寬大的浴巾坐在椅子上,安文先給舒梓晨消了毒,又拿了冰塊隔著紗布給舒梓晨冰敷。
安文小聲說:“他那麼對你,你還跟著他啊?”
舒梓晨低聲說:“不是他打的。”
“啊?”安文露出驚訝的表情,“夏三少這人脾氣大得很,我還以為是他呢。”
舒梓晨苦笑了一下。
安文有點話嘮,又繼續說道:“剛才我還瞪了他一眼呢,他怎麼也不否認,按他的脾氣來說,不應該啊。”
舒梓晨沒有說話,安文也不在意,他給舒梓晨擦了一些活血散瘀的藥,突然把手摸上了舒梓晨的鎖骨。
舒梓晨一驚,下意識地去推他的手。
安文用極小的聲音在舒梓晨耳邊說道:“你的體質特殊,你知道嗎?”
舒梓晨心中大震,他戒備的望向安文,沒說知道,也沒說不知道。
安文說:“不用那麼緊張,我見過你這樣的體質,嗯,我自己就是。”
安文說完溫柔地衝舒梓晨笑了笑:“咱們這樣的體質,一定要注意生活質量才行,盡量別著涼什麼的,知道嗎?你要是哪裏不舒服,可以來找我。”
舒梓晨有一種終於遇到同類的感覺,他也衝安文露出一個笑容:“謝謝,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文拉著舒梓晨的手摸向自己的鎖骨,他說:“呐,你摸到沒有,咱們的鎖骨下麵都有一顆朱砂痣。”
安文撫摸著舒梓晨的鎖骨,那裏有著夏紹澤留下的吻痕,他問舒梓晨:“你會給夏三少生孩子嗎?”
舒梓晨還沒回答,夏紹澤就從浴室出來了,他看著兩個人的動作,怒道:“你們在幹什麼!”
安文笑著說:“治病啊,還能幹什麼。”
夏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