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走什麼?
被他一攪,宣和越發覺得奇怪起來。
謝灃一走,就隻剩下謝淳和他兩個人,謝淳一步一步靠近,宣和仿佛都能聽到他的腳步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謝淳除了開頭你案一審,其實什麼都沒說,現在看著似乎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但就是叫人忍不住反思自己。
宣和看了看他身上杏黃色的朝服——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去了,衣裳都沒換——莫非是衣裳的緣故
這顏色看起來是真的有幾分天下至尊的味道。
謝淳走到近前了。
宣和腦子一懵在他開口前,上前一步,也想方才謝灃抱他一樣,直接將謝淳抱住,順便講謝淳的兩隻胳膊也圈住了,他要是有什麼動作就要先掙開宣和。
謝淳果然愣了一下,宣和心中有幾分得意。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謝淳被他圈住的手,摟住了他的腰。
明明還是天寒地凍地穿著厚厚的衣裳,他卻仿佛能感受到這雙手的溫度。宣和清晰地感受到,謝淳一隻手扶在他的腰側,另一隻手覆在他的腰後。
他們靠得極近,宣和難得的自己送上門,謝淳自然不會放過他,他抵著宣和的額頭,輕輕喊了他一聲:“阿和。”
宣和的注意力還在他的手上,他略微抵著頭,眼前就是謝淳的鼻梁骨,因為太近了視線有些模糊,他們的呼吸仿佛都是交融的。
謝淳說了什麼他也沒聽清,胡亂地應了一聲:“嗯、嗯?”
阿和的反應,有趣地緊,謝淳眼中含著笑意,收緊了手,嘴唇相觸的時候還沒有明白過來是真沒發展成這樣的,明明他方才為了防止謝淳有什麼動作,都把人圈住了。
蜻蜓點水般的試探,一觸即分。
宣和見謝灃自然不是在坤寧宮,謝灃遞了牌子進宮來是給皇帝請安的,皇帝知道他同宣和關係好,也沒有見人,直接叫了宣和去見他。
他們如今是在禦花園。
整個皇宮隻有禦花園是植被豐茂的,時常有人修剪,要找出個植被掩映的隱蔽之處來,不是沒有,但宣和同謝灃說話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隻是隨意找了個小亭子。
如今他跟謝淳就在這亭子裏,抱了,親了。
他記得,方才這裏是有人伺候的,現在,伺候的四個宮人,個個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宣和不用擔心有什麼不該傳的話傳出去,不說皇後,謝淳如果有一天讓這事傳了出去,那一定是他授意的。
宣和想起了前幾日皇後同他說的話。
“皇權之下的自保,若不是倚仗便是對抗,對抗到最後,總要分出個勝負來了,若不能取而代之……”
理國公的前車之鑒就在那,相比之下衛將軍就顯得識趣多了,他絲毫沒有發展自己勢力的意思,選擇了做皇帝,或者說做大雍的一柄利劍。
劍鋒所指,皆是大雍的國土。
到這似乎都還隻是君臣相處之道,再往後就有些奇怪了。
皇後說:“倚仗也不是聽之任之,你倚仗他,卻未必要聽他的。你若有什麼想要的,便叫他捧到你跟前。”
“雖說是他捧來的,卻也不是白來的,你也該去爭一爭,不過萬事講究方法。”
“如今他想要的隻有你能給,你想要什麼,就讓他給你,叫他主動給你。”
這下宣和確定了,什麼君臣相處之道,就是在說他和謝淳。隻是同長輩說著事,他總有些難言的尷尬,仿佛一個早戀被抓包的中學生。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