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星子淹死。
宣和看著這進展,覺得有幾分魔幻,謝淳可真是,出乎意料啊。
不管怎麼說,可算是找到把柄了。
他麵色不善看著謝淳:“你不是說你是我相公麼?”
近來養心殿中伺候的人,演技一個比一個好,牢牢記住了他們的“夫妻”關係,宣和找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憋著氣要跟他較勁兒。
謝淳聞言麵不改色:“我們還未成婚,隻是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他眼中有愧疚:“是我不好……”
宣和:……
宣和靜靜地看著謝淳表演,說他們早已私定終身,隻是到底身份與常人不同,成親不大容易,如今終於可以成親了。
宣和心中緩緩升起幾個問號。
他怎麼不知道他們私定那什麼了,他想到那個詞都莫名有種羞恥感,就好像是待字閨中的大小姐,跟了一個落拓書生。
現在書生說高中了狀元,對他說:我一定會娶你的。
想到狀元,宣和心情又不好了,他有點不想玩了。
但是謝淳的表演還沒結束,他又拿出來一對玉佩。
私定終身怎麼能少了定情信物呢?
宣和盯著玉佩看了一會兒,發現這玉佩其實是可以扣上的,還挺像回事。
除了玉佩還有其他的一些小玩意兒,宣和仔細思索,回憶了一番,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印象,
隻是看著謝淳滴水不漏的神情,宣和也有些不大確定起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憶過?
說來他還是有過往病史的人,萬一是真的?
第88章
宣和一時間沒有反應,睜著眼,愣愣地看著謝淳,有些可愛。
大約是他的疑惑太明顯,謝淳將他攬入懷中,枕著他的肩,低低地笑。
宣和意識到謝淳隻是順著他的戲將計就計忽悠他,而自己居然又上當了,便有些凶狠地咬了他一口,卻聽謝淳說:“阿和輕些,叫人瞧見了不好。”
宣和覺得謝淳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好像就是從跟他演戲開始的。
從前他哪裏會這樣輕佻,宣和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謝淳過去雖有些沉悶,卻不會對他使壞啊。
好在謝淳知道照顧他的勝負欲,見好就收。
“明日去太廟可好?”
宣和疑惑,不年不節的,去太廟做什麼?
謝淳牽著他的手:“成親之前當祭告祖宗。”
他這樣一說,宣和倒是想起上次在太廟哭到睡著的事,他從前不信鬼神,如今卻希望人死後當真有靈,爹娘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好的。
得去說清楚,不能叫他們擔憂了。
宣和一應下,第二日喜服就送來了。
還是青鸞帶著人送來的,她親手伺候著宣和換上衣裳,這事她從前也沒少做,宣和伸著手一動不動地站著,裏到外一層一層地套上了朱紅色的喜服。
他一時間有些恍惚,仿佛一回頭又能見到貴妃含笑看著他。
青鸞見他紅了眼眶,知道他在想什麼,溫聲道:“娘娘總說這朱色最是襯殿下,果真是比往日還精神些。”
宣和回神笑了笑,收斂了情緒。
衣服還挺合身,但是好像有哪裏不對。
他不是為了作弄謝淳才裝失憶的麼?怎麼如今反而要成親了?
近來進出乾清宮的人很多,大約是咋布置宮殿,不久之後他們就可以遷居了。
宣和終於進了乾清宮,這哪裏是皇帝寢宮該有的樣子,也不能這麼說,皇帝大婚的時候,乾清宮就該是這樣喜慶的。
謝淳原先一直瞞著他的怕就是這事了,還有當初他同那狀元郎起了爭執的時候謝河村的反應,他怕是早就謀劃著要給他封個“神位”了。
哪裏是他的問題,分明是謝淳計劃已久,他失憶,謝淳也將計就計。
成親,他從前還真沒想過,不論是跟別人,還是跟謝淳。
去太廟那日,謝淳又改了玉碟。
他的名字本就在玉碟上,謝淳以命格為借口,將他的名字放到了原本該是皇後名字的地方。
隻差一個大典了。
他們自然不能真的設婚宴舉辦立後大典,別的不說,謝淳要真是立他為後,宣和第一個就不同意了。
都是男人,憑什麼是謝淳娶他?
謝淳足夠了解他,因而這這典禮跟帝後大婚不大一樣,沒有那麼繁瑣禮節,不需要花上一整天,隻有一個很正式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