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時候做的一樣。
她從來沒輸過。
“老葉,你我各為其主。”南宮笑深呼吸了一次,展開了笑容,“認真的來一場吧,試試看,你到底是不是當今天下的第一人。”
而與此同時。
冬霜帶著僅剩五人的精銳殺到了周楚澤的身邊。
轉輪足足七十二發,火炮的旁邊,一個士兵正在埋首幫著裝炮彈,三種炮彈,無論哪一種發射出去,都會帶來異族的死亡。
冬霜的五個精銳很快殺光了船上除了周楚澤身邊的幾個士兵外所有的人。
周楚澤自然看到了冬霜,笑了笑,神色還露出了些許溫柔,喚對方的名字,“冬霜。”
冬霜身上臉上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兩把雙刀不知道取走了多少人的性命。然而就在這種時候,冬霜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非常細微,卻足以讓周楚澤看清。
她的嗓子有些幹澀,“你不應該來這裏。”
眼前這個人,他的雙手在今天之前隻沾染過兩個人的血。而現在,他甚至數不清楚有多少人因他親手發射出的炮彈而死。
殺人是一種痛苦,眼前的人絕不應該承受這種痛苦。
周楚澤聽著轉杆轉動的聲音,感受著炮彈發射時強大的後作力,他看著冬霜,慢慢地說,“你別難過,我自己選的。”
冬霜看著他。
隨後抬起手,將手中的一把刀架上了周楚澤脖子。
她幹澀地說:“停手。”
她說話的時候,一滴眼淚忽然流了下來,熱熱的,砸進了周楚澤的手背,熱得幾乎灼人。
第60章 回溯行(九)
“為什麼?”
周楚澤鬆開了轉杆,沉默須臾,問冬霜。
“沒有為什麼。”
冬霜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伸出另一隻手抓住周楚澤的胳膊。她此時氣息不平穩,似乎有些脫力,周楚澤很配合地站在冬霜的麵前,任由短刀緊貼著自己脖頸。
她示意身邊的精銳掏出懷中的號角鳴音。
南宮訣和周楚澤隻隔了兩艘戰船,此時自然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擔心周楚澤的安危,聽到異族的號角,立刻示意己方同樣用戰鼓鳴音。
戰鼓聲跳躍,意為撤兵。程越在阿甲的保護下猛然回頭,他騎在戰馬上,視野寬闊,下意識就在潮水般的人潮中尋找周楚澤身影,當即心頭一跳,下令:“撤——”
在炮彈的猛攻之下,異族處於劣勢,此時聽到號角聲也不戀戰,同樣開始後撤自保。
一時間兩邊都是人潮退去,潛河水急,還有不少人在匆忙撤退中不慎墜河。戰場露出最猙獰的模樣,到處都是鮮血與屍首。
此時此刻,在空出的戰場上,卻仍有人糾纏不休,雙方數萬戰士的目光不由集聚,目睹這一場二十年來的武林巔峰對決。
南宮笑紅衣如火,手中長鞭破空而出,劃出數道殘影,所到之處,銳不可當。
葉逐塵不退反進,一掌轟出,真氣幾乎化作了護身的盾,阻擋長鞭的攻勢。使用長鞭為武器,讓人近身自然不利,葉逐塵越是靠近,南宮笑就越是要退,輕功飄逸,兩道身影時而纏鬥在一起,時而拉開距離,打得激烈,卻都沒有殺招逼出。
忽地南宮笑清喝一聲:“劍!”
她有些惱怒,橫空一鞭抽去,用了十成功力,直取葉逐塵的麵門。
葉逐塵的身法卻比她想象得更快,仍是赤手空拳,一個飄忽就已經閃躲掉了這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