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吃你也不能給他吃啊,是吃的重要還是牙齒重要?”
杜安驍:“對,對,是牙齒重要,小鋯聽見了沒有,這段時間不能吃糖糕哦。”
唐鋯點頭如搗蒜,對於能逃離甜食魔窟這件事,他實在是欣喜若狂,嘴角都快咧到耳邊了,關鍵還不能被杜安驍看出來。
無奈,唐鋯隻好低著頭點頭,動作高難度不說,還被杜安驍誤解為成是難過至極的表現。
杜安驍心疼得不行,把崽子摟進懷裏拍了拍,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小鋯是個好孩子,先忍一忍,換完牙就能隨便吃甜食咯。”
醫生在一邊補刀:“就算換完了也不應該吃太多甜食,容易得齲齒。”
杜安驍:“……”
唐鋯:“……”
他其實也不介意杜安驍就這麼誤會著。
交代了一通後,醫生離開,杜安驍掰開唐鋯的嘴看了看牙齒的位置,突然說道:“走吧,我們去屋頂。”
唐鋯:“為什麼要去屋頂?”
杜安驍一臉的理所當然:“因為小鋯掉的是下麵的牙齒,要扔到屋頂上才行啊。”
唐鋯:“……”
這是什麼老掉牙的習俗。
可惜杜宅的屋頂是尖頂,沒有閣樓不帶天窗的那種,沒有任何上屋頂的途徑,杜安驍隻能找了一個位於三樓極少使用的雜物間,打開窗子把牙齒扔上去。
窗簾拉開的時候陽光充滿了整個房間,紫藤花在陽光下閃爍著綺麗的色彩,杜安驍穿著件白襯衫,雙手伸向窗外的模樣像是天使張開翅膀擁抱太陽。
唐鋯站在陰影處,他被陽光晃到了眼睛,也不知道杜安驍到底扔上去了沒有。
上輩子的乳牙一掉下來就進了垃圾桶,唐鋯都快忘記自己到底有沒有換過牙了,換牙而已,不過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粒灰塵。
誰能料到這粒灰塵時隔一世驟然散發出屬於珍珠的光芒,耀眼到讓人不敢觸碰。
如果是看別人做類似的事,唐鋯確信自己一點不會感興趣,但杜安驍的舉動就偏偏牽動著他的心弦,身體的“一部分”被小心珍視又有些古怪地對待,這讓唐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唐鋯:“哥哥,為什麼要把我的牙齒扔到屋頂上呢?”
“這是我奶奶告訴我的習俗,乳牙要扔到屋頂上,我也不是很確定確切的含義,不過……”杜安驍想了想,回道:“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希望小鋯能無憂無慮地長大吧。”
唐鋯覺得喉嚨有些幹澀。
無憂無慮嗎?
他其實並不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就連小孩子都不例外。
但是現在,他好像有點明白了。
杜安驍微微笑著,眼裏仿佛有跳動的火花。
炙熱又溫暖。
……
從和崽子見麵算起,不知不覺也過了一個月。
又是一個目送崽子上學的早晨,杜安驍把崽子送走,突然覺得有點惆悵。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他和崽子的關係不是那麼親近。
就是那種,有點若即若離的感覺。
對於這種微妙的感情,杜安驍比很多人都要敏[gǎn]。
一開始為了打消崽子的防備,杜安驍讓他以哥哥稱呼自己,雖然說他本來也沒有打算以義父自稱,從原著的角度來說,這個“義父”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但他心底確確實實有那麼一丟丟的希望,希望對於崽子而言,他能成為類似“父親”的存在。
畢竟,不管是穿越前後,他都是崽子的親媽粉。
礙於性別原因,喜當媽是不可能了,但喜當爹還是有點希望的嘛。
對此,某貓如此評價:“我覺得你就是閑得慌。”
杜安驍想了想,居然沒否認:“可不是,除了崽子以外,我也沒什麼要操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