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這種小事太正常了,也就是大人太當回事。
不過杜安驍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老師,我們家小鋯在哪裏,他怎麼樣了?”
慣性思維,杜安驍以為唐鋯也受傷了,剛剛還覺得小孩子打架無所謂的他把包成木乃伊的張誠想成唐鋯,心突然就揪了起來,頓時理解了張誠媽媽的心情。
不管怎麼樣,沒有人會希望自家孩子受到任何傷害。
看來以後還是要好好教育一下小朋友,打架這種事情少做為妙。
“唐鋯……他沒事,他在教室裏上課。”
蔡老師的目光有些閃躲,不過杜安驍沒有察覺,知道唐鋯沒有出事他就已經完全放心了。
張誠媽媽說:“就是啊,我們誠誠都沒碰他一根手指頭,你看看他把誠誠打成什麼樣,剛從校醫院接回來,都腦震蕩了,你看看這單子!”
杜安驍這下也有些愧疚,雖然他心裏也是希望唐鋯不要受傷,但是這樣對比起來好像唐鋯有點欺負人的嫌疑啊。
“誠誠媽媽,我先向您道個歉,等我問完小鋯具體的情況,如果是我們的錯,醫藥費和其他所有損失我全部賠給您,保證一分都不會差。”
“你這是什麼意思,打成這樣難道還不是你們的錯?”
杜安驍頓了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您消消氣。”
他隻是下意識地把唐鋯的想法放在第一位,因為在他的認知裏,小糖糕既不是會欺負人的壞小孩,也不是會無緣無故和同學打得頭破血流的淘氣包。
這種認知即使在麵對一個纏成木乃伊的傷患也不會發生任何的動搖。
杜安驍:“老師,我去叫一下唐鋯,把同學打成這樣他還安心上課確實說不過去。”
蔡老師:“要不我去叫吧,你……”
張誠媽媽打斷了蔡老師的話:“我跟你一起去,大家都看著,你想賴也賴不掉!”
杜安驍知道現在說什麼張誠媽媽也聽不進去,隻能沉默是金,蔡老師在前麵帶路,神色不太好。
出了流血事件,教室裏的氣氛明顯不太尋常。
杜安驍從窗外掃了好幾圈都沒看到唐鋯,正納悶著呢,下一秒正好和提著水桶從教室裏走出來的唐鋯正麵相撞。
杜安驍驚道:“小鋯,你怎麼在這裏?”
唐鋯看見了杜安驍卻什麼也沒說,沉默地低下頭,把水桶往地方一放,咣當一聲。
蔡老師說:“我們去辦公室吧,別影響別的孩子上課了。”
見到唐鋯的第一眼,杜安驍就把唐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確保小糖糕還是出門那塊小糖糕,全須全尾的,除了領結亂了以外沒有半點外傷,徹底放下了心。
不過安心過後,那種怪異的感覺又漫上了心頭,好好的上課時間,小鋯這是在做什麼?
“小鋯,你這麼不在教室上課,你在幹什麼,這是什麼?”
一個奇怪的水桶,裏麵是些紅色的液體,杜安驍第一反應是血,但仔細想想又不可能,那受傷的小孩要能流這麼一大桶血,現在早就不站在這裏了。
唐鋯抬起頭看向蔡老師:“油漆幹了,擦不幹淨。”
蔡老師連忙說:“沒關係,以後再擦,先跟老師去辦公室吧。”
杜安驍依然摸不著頭腦:“什麼油漆?”
唐鋯深深地看了杜安驍一眼,然後又看向蔡老師,視線反反複複,最後落到張誠小朋友身上:“他往我桌上潑油漆,所以我打他。”
杜安驍:“!”
蔡老師一直勉強支撐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厲聲道:“唐鋯,你不是已經答應了老師,大家各退一步嗎?張誠同學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你以後踏入社會遇到什麼困難也要用這種暴力手段解決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