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關注的是為什麼哥哥到現在都沒給他發消息。
這讓他有些擔心。
下樓梯的時候,唐鋯被一對母女攔住了路。
“小夥子, C308病房怎麼走?”
“上樓左轉裏麵最後一間就是。”
“謝謝了,小夥子。”
唐鋯走出去好幾步,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對母女說的C308正是伊如惜的病房。
實在是這兩人的穿著讓唐鋯沒有反應過來,他默認現在能被叫來都是幾大家族裏的人,但這對母女的打扮……太具有生活氣息了。
母親穿著件看不出牌子的碎花上衣和黑色長褲,手上套著沾滿油漬的袖套,像是剛從廚房裏出來的廚娘,女兒十七八歲的模樣,穿著校服,素麵朝天,紮著馬尾辮,穿著常服,身後背著個黑書包,親昵地挽著母親的手。
怎麼看都不像是圈子裏的人。
唐鋯對著兩人的背影思索片刻,隨後恍然大悟。
這位“母親”,應該就是朱韌止的出軌對象,而這個“女兒”,恐怕是伊如惜真正的親生女兒,朱鶯語。
朱鶯語的臉唐鋯有印象,他前世見過,稍一回憶也就認了出來,但這位母親,要不是親眼所見,唐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她是朱韌止的出軌對象的。
伊如惜四十歲依然風韻猶存美貌可人,但這個女人,說是菜市場裏隨處可見的大嬸都沒有半點違和感。
朱韌止這眼光……
唐鋯摸了摸下巴,怎麼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他前世和朱韌止打過交道,朱韌止是很精明的一個人,長得也算人模狗樣,原本唐鋯以為朱韌止唯一的缺點就是人品差,看來現在還得加一條,年紀輕輕就瞎了。
再上一層樓就是伊如惜所在的病房,這層樓幾乎沒什麼人,母女兩人走上樓梯便看見了跪坐在走道裏的伊嫣然。
“小姐!你怎麼是怎麼了!”
母親甩開女兒的手,一個跨步衝過去把可憐的伊嫣然扶起來。
伊嫣然看見來人的時候便愣住了,眼前的女人是她家裏的保姆,方若梅,而她身邊站著的是她的女兒,方雲桃。
方雲桃和她同歲,生日上隻比她大一天,她們兩個從小玩到大,今年一起參加的高考,方雲桃成績不好,高考隻考上了大專,不過她們的學校在同一座大學城,伊嫣然計劃著大學期間和方雲桃一起租外麵的房子住。
“方阿姨,桃桃,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是爸爸叫你來的嗎?”
“是啊,就是朱先生叫我們來的,這是怎麼了,作孽啊。”
方若梅把伊嫣然扶到椅子上坐好,心疼地替她擦了擦臉上的血痕。
伊嫣然從剛才開始一直在受委屈,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現在見到了一個關心她的人,眼淚一下子就決了堤,撲進方若梅懷裏哭道:“方阿姨,他們都說我不是媽媽的孩子,怎麼會這樣,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方若梅剛才還正常的神色一下子變了味,心疼中摻雜了恐慌。
方雲桃倒是什麼都沒意識到,和她媽媽一起安慰伊嫣然道:“嫣然,沒事的,肯定是哪裏搞錯了,你和朱叔叔長得那麼像,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實在不行驗個DNA不就知道了。”
伊嫣然吸吸鼻子,點頭道:“對,對,我就來醫院測了個血型,他們就說我不是親生的,這怎麼可能呢,媽媽還打我嗚嗚嗚……”
方雲桃握著伊嫣然的手說道:“沒事的,我們陪你一起進去,我會保護你的!”
說著,方雲桃扶起伊嫣然,三人一起走進病房。
病房裏,伊如惜躺在床上掩麵而泣,朱韌止站在一邊,臉色鐵青,周圍圍著一群伊如惜的親戚朋友,對著朱韌止指指點點。
三人進入以後,病房裏安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