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這這……
雖然他極力喊了“讓一讓”, 但是人牆絲毫不為所動,此情此景,讓醫生不由地產生了一種“娛樂至死,恐怖如斯”的感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所幸, 病人也確實不需要他的救治。
據說“人好像不行”了的那位正主,此刻正拉著唐鋯的手說話,神色那叫一個眉飛色舞,臉色那叫一個紅潤健康。
“你們兩個啊, 居然能瞞到現在, 這麼大的事情,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
雖是責備的口吻,但秦典深的語氣可不是這個意思。
於是唐鋯一點都不客氣地應道:“兩情相悅的事情, 沒什麼好多說的。”
秦若宵在一邊欲言又止,一會兒擔心秦典深的身體, 這一副回光返照的樣子看得他心慌;一會兒又覺得自家崽子說話態度有問題,也說不上哪裏有問題, 反正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其實是典型的鴕鳥心理, 秦若宵選擇無視最應該關注的那件事,並且試圖通過別的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順帶自欺欺人地想:那種危急關頭,理智趨於沒有, 說出什麼胡話都是正常的。
所以,應該,沒有人會把他說明天結婚的事當真的……吧?
秦典深樂嗬道:“好好好,我年紀大了,管不了你們小輩的事,但辦婚宴的時候,還不得請我坐主座?”
唐鋯:“那必須的。”
秦若宵終於忍不住了:“爺爺,哪有什麼婚宴……。”
唐鋯親昵地摟住秦若宵的胳膊撒嬌道:“哥哥,本來我也不想說的,都是為了讓爺爺安心,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哥哥就別害羞了。”
秦典深認同地點點頭:“就是,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說的就是你,唐鋯,快從你哥哥身上下來,站沒站相,都要結婚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
秦若宵:“……”
唐鋯反駁道:“結婚了我還是哥哥的小寶貝。”
將近一米九的個子說這種甜膩的話,除了唐鋯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感到有點惡寒。
秦若宵其實還想說點什麼,但周圍的人紛紛上前來恭喜他,一時間讓他產生了一種沒辦法開口的感覺。
畢竟……還是爺爺的壽宴,大家看上去好像都很高興的樣子。
在“大家都很高興除了他自己”和“隻有自己一個人高興”中做選擇,秦若宵自然迅速地把自己給撇開了。
所以說做人真的不能老是為別人考慮,這樣隻能讓自己越來越被動,唐鋯就深諳此道,這才一步步把自家哥哥套路到手。
而秦若宵自帶的聖父品質則在一個他完全沒有意料的場合產生了無可挽回的副作用。
片刻後,一位白衣天使靠著一腔職業素養拚命擠了進來,大吼道:“病人在哪?”
秦典深還沒來得及開口,身邊趕著恭維的人就替他回答了:“今天這大好日子,雙喜臨門,哪還會有人生病啊!”
“就是就是!”
“就算真的有點什麼小毛小病的,也該自愈了!”
醫生:“……”
不尊重他的職業沒關係,但至少應該尊重科學。
不過,這個宴會廳顯然不歸科學管,周圍的議論讓秦典深的臉色愈加紅潤了,半點病色都找不著。
他都多少年沒這麼開心過了。
這可不止是雙喜臨門,而是多喜臨門。
那麼多年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啊,總算是落下了,秦典深是真的高興。
秦若宵的親爺爺都走了那麼多年了,秦典深萬萬沒想到他還有機會能和他的老朋友攀個親家,總算是沒有辜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