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宵揉了揉有點發紅的手腕,瞪了唐鋯一眼:“我就是耍賴了又怎麼樣,和你講道理根本就行不通。”

唐鋯狡黠一笑:“這可不行,那麼多人都看著的,爺爺還等著參加我們的婚禮呢。

這事兒不提還好,一提秦若宵簡直要炸了:“你還有臉說……給我滾!”

滾是不可能滾的,一輩子不可能滾的。

秦若宵抬腳想把唐鋯踹下椅子,唐鋯迅速換了個姿勢,不僅順利躲過秦若宵的攻擊,還讓秦若宵躺得更舒服點,穩住人以後再安撫兩下,把懷裏人炸起來的毛毛給順回去。

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唐鋯都不知道幹過多少遍了,說是熟能生巧一點都不為過。

秦若宵果然被安撫了下來,但是心裏的氣卻沒那麼容易消。

他打心眼裏不想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他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辦法,婚宴都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哪裏還有挽回的餘地。

秦若宵倒是很想反悔,但他們的婚約都傳遍了整個圈子,這種時候反悔,豈不是打臉打得啪啪響?老爺子雖說已經退出了權力中心,但現在的唐鋯還不到能無視老爺子的意願做事的地步,當然了,他也不會這麼做。

其實秦若宵也沒有那麼抗拒和唐鋯結婚,他隻是覺得太招搖了,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低調一點的,可是現在事情鬧成這樣,不管秦若宵之前是怎麼打算的,現在都得作廢了。

思考到最後,也隻能——

“你……算了,滾去跪鍵盤。”

唐鋯雙手舉起表示投降。

大丈夫能屈能伸,跪跪鍵盤不算什麼。

隻要哥哥能按時出現在婚宴上,他從現在開始跪到婚禮當天都沒問題。

……

一個月後,唐鋯和秦若宵的婚禮如期舉行。

場麵那叫一個奢華無度,徹底違背秦若宵低調的原則,老爺子恨不得讓整個S市都知道他們家孫子和他戰友的孫子結婚了,就差沒把親戚朋友請個遍。

這婚結得有多好,就連局外人都能看出來。

老爺子更是滿意得不行,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哪還有什麼財產不財產的問題,他擔憂了幾十年的事就這麼迎刃而解,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之前,對於唐鋯不肯改姓的事,秦典深一直頗有微詞,唐鋯的生母做的那些事,在圈子裏算得上個醜聞,唐鋯以前不改姓,就一天擺脫不了來自生父的陰影,但是現在,就連唐鋯不改姓姓都有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為了抬高秦若宵嫁進秦家以後的地位,徹底圓了下嫁的說法。

當然了,這個理由有多少人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眾人心中各有千秋,但明麵上紛紛對這對新人獻上了最誠摯的祝福,順便誇讚老爺子的良苦用心,把老爺子誇得整個人都年輕了十歲,飄飄然的同時又情不自禁地覺得當年沒有逼著唐鋯把姓給改了實在是太明智了。

現在可多好,隻有秦若宵和他是同一個姓,該怎麼寵愛怎麼寵愛,該怎麼偏心怎麼偏心,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至於唐鋯,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至此,唐鋯不願改姓的真正原因,恐怕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其實就連秦若宵自己都不一定記得他曾經對著那個對作文題目一籌莫展的孩子說過些什麼,但那卻成為了唐鋯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藏之一。

婚宴當日,唐鋯高興得昏了頭,一個平時幾乎從來不碰酒精的人,一時興起灌了快一瓶白酒。

唐鋯拿前世的酒量來揣測自己的極限,覺得一瓶白酒完全不在話下,殊不知酒量這個東西很吃後天鍛煉,前世的他忙於應酬,確實很能喝,但是今世的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