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日光漫長的在走,山裏放牛的童子倦倦闔眼,倒在牛背上信馬由韁,掌心的牧笛虛虛握著,手腕顛簸著一晃一晃的。

纏綿過後,關瑾瑜雙手扣在她腰上,自後抱著她,身上都有些汗濕的黏膩,但誰也不想動,當然,不否認有人是沒力氣動。

“我覺得我也有皮膚饑渴症。”關瑾瑜眉眼間已然含笑,輕聲說,“對你。”∞思∞兔∞網∞

薛離衣低低“嗯”了一聲,沒答話。

關瑾瑜湊到她耳旁低聲耳語了一陣。

她還沒顧得上臉紅,身子便猛地一僵,溫軟的唇舌又沿著她的後頸往下遊弋,連帶著搭在她腰間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正當薛離衣要開口求饒的時候,關瑾瑜停了下來,把她翻過身來正對著自己。

她的眼角有一片動情過後的紅,睫毛依舊微微溼潤著,而且似乎是困倦極了。

“寶貝,你餓不餓?”

“不!不不,不餓。”薛離衣連忙開口,生怕說慢了就要把自己栽進去了。

關瑾瑜就笑了,手指憐愛的撫過她秀冽的眉骨,又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說道:“我不是問那個,我問你肚子餓不餓,我不碰你了,你放心。”

“你昨晚也是這麼說的。”薛離衣小聲反駁,“騙子。”

關瑾瑜低頭看著她胸`前背後影影綽綽的一大片紅色,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成為漏網之魚,無聲而無情的控訴著某人昨晚的“獸行”。

好像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我保證!”關瑾瑜三指並攏對她發誓,“那你餓不餓?”

“你做飯?”

“不,我打電話讓飯店送,你敢吃我做的飯我還怕把你吃壞呢。”

薛離衣哼唧了兩聲,含糊地說:“外麵的東西不幹淨,你陪我睡一會兒,半小時後叫我,我起床給你做飯,你胃不好不能不吃午飯。”

關瑾瑜手指按上她的太陽穴,輕聲哄道:“快睡吧,我到時候叫你。”

薛離衣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還不忘強調一遍:“一定要記得叫我。”

“我知道了。”

結果薛離衣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四點,關瑾瑜正坐在床頭翻看財經雜誌,薛離衣往她身邊靠了一點,臉貼著她的腰,依舊閉著眼睛。

她迷迷糊糊的問:“幾點了?”

“四點一刻。”關瑾瑜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笑容之中寵溺之味明顯。

“哦,四點,”薛離衣霍然睜開眼睛,差點直接從床上跳起來,“四點?!”

關瑾瑜按下她,說道:“我起來吃過了,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睡了,”薛離衣揉著眼睛,“再睡下去骨頭都酸了,師父要知道我這樣鐵定要把我拉出去好好練練功夫。”

她想,自己真是愈發的倦怠了。

關瑾瑜也不再說什麼,散在各處的衣服被她撿了起來擱在床頭,此時正好遞給薛離衣。

薛離衣沒問她吃的什麼,她拉開冰箱門,又去廚房走了一遭。發現冰箱裏少了盒牛奶,幾片麵包,廚房的垃圾桶裏還有炒得糊焦成了一片已經看不出是什麼玩意的東西,忍不住長長歎了一口氣。

當晚自然又是一番旖旎,第二天又迎來了“萬惡的上班”,關瑾瑜神清氣爽,薛離衣腰酸腿軟,早晨打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精神。

研究所下班的時候,薛離衣接了甄倩一通電話,約她到關瑾瑜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麵。

這麼正式的會麵,薛離衣已經隱隱猜到了她要說什麼,特意回家換了一身正式點的衣服。

甄倩真的覺得薛離衣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和一年前完全是判若兩人,那時候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