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離衣闔上眼,微微歪了點頭,睫毛輕輕刷過她的眼瞼、臉頰,鼻尖親昵的蹭著她的臉,從皮膚一直癢到了心裏去。
這種恰如其分的親昵和討好,關瑾瑜全線敗退,軟得毫無招架之力,隻能被動的揚起下巴迎合她。
可薛離衣的唇自始至終隻在她下巴和唇角遊移,她不太懂如何撩撥關瑾瑜,隻憑在床上的記憶來親吻她,果然成效顯著。
關瑾瑜嗓音溫軟:“小衣,你先放開我。”
“不放。”薛離衣估摸著時機差不多了,才貼上她的唇,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舌尖隱隱發麻,關瑾瑜徹底癱軟薛離衣懷裏,依靠著她支撐著自己的手站著,竟和下午的情形完全翻了過來。
練過武的和平常人就是不一樣,難不成平時都是讓著自己的?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是你的什麼?”薛離衣問。
“你是我的優樂美。”
薛離衣:“……”
她又要動作,以薛離衣的性子一定不會主動玩廚房play,隻會吊得她心頭火起又不給降火,關瑾瑜忙討饒道:“你是我……”
老婆?愛人?女朋友?情人?
卡殼了,說不出口,她一臉為難,到最後蹦出個英文:“我愛的人,mywife。”
“乖,”薛離衣低頭啄了一下她的臉,“出去等飯。”
關瑾瑜逃也似的往外跑,又急刹車在門口:“小衣,我能問你個問題麼?你為什麼忽然表現得這麼強勢,你平時那麼軟那麼好捏都是讓我的?”
薛離衣望著她,臉又紅了。
“這個不一樣,”她小聲說,“這是原則問題。”
關瑾瑜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把門帶上,摸了摸自己被吻得紅腫的唇,琢磨著晚上要跟她好好講講另一個原則問題。
當然,此刻的薛離衣還在滿心歡喜的準備愛心晚餐,完全不知道關瑾瑜心裏的小九九。
“我剛在附屬醫院掛牌看診的時候,好多天都無人問津,後來終於有了第一個病人,她走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就問她為什麼選我,瑾瑜,你猜她怎麼說的?”
所有的瑣事都忙完以後,薛離衣靠在關瑾瑜懷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在醫院工作的事。
“當天的醫生都沒空,隻剩下你一個人?”
“不是。”
“她隨手選的?還是說……看你便宜?”
薛離衣給她逗笑了:“你才便宜,討厭。”
“你不便宜,你白送給我的,連戒指也沒要我花錢,”眼見薛離衣就要上嘴咬她了,關瑾瑜才拉回正題,笑著說:“我猜不到,你說給我聽。”
“她說我長得漂亮,在一幫老頭老太太裏特別顯眼,於是瞎貓碰死耗子想過來看看,她還說我比照片上好看多了。”薛離衣臉有些紅,嗓音軟糯,“你也這麼覺得麼?”
“覺得什麼?現在這個世道啊,不是有句話說,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剩下九十分看臉,顏值到達一定高度,就可以直接開啟美人地圖了,和人家走的不是同一條路。”關瑾瑜打趣她。
“不是,我是問你也覺得我好看麼?”
年輕女人的頭發像鴉羽一樣烏黑,在橘黃色的壁燈下閃著柔潤的光澤。瞳孔裏因為蘊含了過多的期望而顯得秋水淋淋。手臂和頸間裸。露的肌膚像柔滑的白綢,細膩光滑,無一絲波痕。柔曼的腰肢、玲瓏的曲線,無一不是稍縱即逝的細致和柔軟。
如同白樺樹一樣年輕的蓬勃的生命,不是用“好看”二字可以囊括的。
關瑾瑜雙手扣上她的腰,一使力,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嘖嘖歎了兩句,說:“寶貝,你今天是怎麼了?我感覺不大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