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倩:“我哪有那麼小氣,我就是覺得師父你有些落寞,心疼。”
薛離衣剛想反駁,甄倩就連珠炮的開口了:“不是我說,師父你就是太能忍了,劉思謙要是敢十天半拉月回來一次,你看我不跟他鬧得天翻地覆,分分鍾離婚的節奏。當然我不是讓你和關關吵,那時跟你說過這套行不通的,你得循序漸進的來,時不時的抱怨一下說好久沒見很想她,然後那什麼的時候熱情一點,要學會挑時機說起這個事。”
那什麼……薛離衣撫額。
“我早勸過她,說這行遲早幹不長久,她以後要是成家了絕對沒幾個人受得住她這樣飛,除非是個自由職業者可以跟著她到處跑,很顯然你不是。去年不還有個她們這行的女白領活活累死的麼?就中信還是中金來著,才28歲。”
薛離衣臉白了一分。
劉思謙搖搖頭:“有你這樣勸人的麼?”
甄倩不理他,繼續說:“師父,反正是時候跟她提提了,我不是說讓她徹底離開這行,而是能不能找個輕鬆點的,比如金融部門的主管,投資顧問,朝九晚五,沒事可以約個會,不用擔心時時刻刻被公司的事情打斷,過過正常人的生活。”
薛離衣說:“可她喜歡這個。”
“事業重要還是你重要?”甄倩反問。
薛離衣沉默著,不說話了。
***
第二天下午三點,薛離衣在機場接到關瑾瑜,風塵仆仆的,一上車薛離衣就把副駕駛的座位放下來,讓她躺下好好睡一覺。
六點,洗完澡吃過飯去醫院看甄倩。
孩子被薛離衣抱在手裏,小心翼翼的放進關瑾瑜懷裏,“左手再往上點,好了可以了。”
關瑾瑜不是第一次見新生兒,以前親戚家也有不少小孩,但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一個孩子,皺巴巴的……嘖,的確是不怎麼好看。
聽甄倩說前兩天臉比這還皺,簡直斷了她那顆本來就不想要孩子的心。反正甄倩家有孩子,以後想玩了過來就是。
“名字取好了沒有?”
劉思謙說:“想好了,男娃叫劉知洲,女孩叫劉知萱。他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給取了小名,男孩兒叫飛飛,女孩兒叫橙橙。”
甄倩插了一句,嘚瑟的說:“本來他爺爺奶奶說叫毛毛的,我一想,那怎麼行呢?你說是不,關毛毛。”
關瑾瑜作勢要去打她。
薛離衣攔住她的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甄倩觀察著薛離衣的神情,和前兩天的確判若兩人,那時你看見她笑,但總覺得笑是冷的,現在即便她不笑,也讓人覺得溫暖。
她看向關瑾瑜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她的光。
前兩年,甄倩常常覺得薛離衣年紀太小,沒有定性,十足十的放不下心,現在卻覺得關瑾瑜能找到她這麼一個人,實在是祖墳上冒青煙,人生最大的幸事了。
再沒有一個人,會像她一樣愛她如生命。
當然,她看向身旁俊挺的男人,自己也不比她差。
***
甄倩需要休息,孩子也需要休息,所以關瑾瑜和薛離衣在這裏待了一個小時就離開了,這麼一番折騰,加上回來時在車上補過覺,倒也不是很累了。
她一把抱過薛離衣,臉埋在她肩窩,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不動了。
薛離衣腦中不著邊際的響起昨天甄倩跟她說過的話。
——去年不還有個她們這行的女白領活活累死的麼?就中信還是中金來著,才28歲。
——是時候跟她提提了,我不是說讓她徹底離開這行,而是能不能找個輕鬆點的,比如金融部門的主管,投資顧問,朝九晚五,沒事可以約個會,不用時時刻刻擔心會被公司的事打斷,過過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