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將小狐狸先送回百花樓了。

山西除了麵食值得一嚐,各處風景更是壯麗,從別院離開後二人去了雲崗石窟、懸空寺、紫府山等許多比較有名的地方。

這日,他們順著黃河而下,到了蒲州。

蒲州城外有一樓,名曰觀瀾,慕名來此登臨作賦者不絕。

既然到了此地,東方不敗和林裴二人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地方。

登高飲酒自有一番趣味,拎著兩壇酒,二人沒有用輕功,不緊不慢的步行而去。

出城後不多時即見到觀瀾樓的整樓輪廓,徐徐步近,原本還有點隱現的觀瀾樓逐漸變得清晰,樓門牌匾上的“觀瀾樓”三字筆走龍蛇,也突顯了觀瀾樓的不凡氣勢。

二人相視一眼,走進樓裏。待登上頂樓,憑高遠眺,目窮千裏的感覺,確實不錯。

他們出來時本就不早了,站在樓上遠眺了一會,太陽便已西斜。

黃昏時候的太陽依靠山頭慢慢下沉,遠處的黃河朝海的地方緩緩流去。

似乎心情不錯,東方不敗抬手拍開一壇酒,仰頭灌了一口後,無聲的看向身旁的人,將壇子遞了出去。

樓頂的風吹動著他衣袖,夕陽紅色的光芒從其肩頭瀉下,使他紅色的衣袍更添上了幾分鮮亮。他喝酒的動作很是肆意,喝完後將酒壇遞過來時,眉宇間的張揚與霸道讓人不由自主的便順他的心意將酒接過來。

明明每日都對著他,林裴還是被他驚豔了一把。

東方不敗喜歡他望著自己有些愣神的樣子,不過,見他伸手過來拎住了酒壇卻一直沒收回手,勾了下唇後不由放聲笑了出來。

見他笑得開懷,林裴收回手將酒壇拿到自己麵前,非但不介意,眸中含笑還帶著些縱容之色。

於他看來,這人合該就是這般肆意張揚的。若能讓他歡顏,莫說是笑話自己,便是讓他怎樣都行。

抬起壇子喝了口酒,林裴又將酒壇送向他。

旁邊另還有一壇酒,然東方不敗卻沒有動,從他手裏接過酒壇喝了一口後。

二人將一壇酒分喝完後,另一壇酒便是東方不敗自己拎著喝了。

日漸西沉,溫度便降了下來,加上他們在高樓上,不時便有陣陣冷風吹來。

林裴往旁邊移了兩步,正好擋住吹向他的冷風。

東方不敗看他一眼,順勢倒在他身上,拉過他的手環在自己腰間後,偏頭與他交換了一個淺吻。

等到東方不敗手裏的那壇酒也喝完後,林裴伸手將他唇角的酒漬拭去,感覺到迎麵吹來的風又攏了攏他的衣襟。

登高俯瞰阡陌大地,總有種大地盡在腳下之感。東方不敗在黑木崖上時也曾登高而望,然而在當上教主前,他望到的是自己的野心;當上教主後卻又覺得高處也不過如此,當真是沒有意思。

感覺到從背後傳來的溫度,心中忽然的升起的悵然又忽然消散,東方不敗側目望著他,抬手撫上他的臉露出笑來。

見他如此,林裴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握著他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後才放下,“等太陽落山了我們就回去。”

“好。”東方不敗應了一聲,和他一同看向遠處的夕陽西下。

過了一會,東方不敗視線掃到一處,神色微動。

“怎麼了?”感覺到他情緒上的些微變化,林裴垂眸看向他。

東方不敗微抿了下唇,拉著他的手從樓上躍下,朝東邊而去。

林裴順著他們前往的方向看去,那處有幾個男人攔著一名女子。

等離得愈發近時,隱約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卻是那些男人想要輕薄那位女子。

東方不敗從來不是什麼心軟的人,更不喜歡多管閑事。正因為如此,見他拉著自己朝這邊來,林裴有些疑惑。

二人衣袍翻飛,踏空而來,剛落到地上時,東方不敗目光便停在那女子身上。

盈盈?

打量了一番,東方不敗便明白不過是人有相似罷了。不說任盈盈不可能出現在此,眼前這名女子容貌雖幾乎和任盈盈一摸一樣,然氣質卻渾然不同。

那女子一身綠色長裙,看打扮便知家境不錯,手裏握著被毀了的半截劍,可見是會些武功的。許是因為不敵對麵的幾個男人又被輕薄了,眸中泛著水光,此時看到有人來了,她更是委屈的眼淚直落。

見東方不敗竟是為這女子而來,林裴有些訝異。

待見那女子看著東方不敗落淚,一副等人憐惜的樣子,林裴麵上不顯心中卻有些不喜。

那幾個男人會些武功,平日裏都是在黃河邊上混的,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今日正巧看到落單的綠衣女子,見她容貌不俗便起了歪心。然而,二個人到時,這幾人們卻有眼色的看出這他們不好惹,對視一過來眼已生了些退心。

然而,終歸是那名女子的容貌太勾人,那幾人猶豫了一會,還是舍不得快到手的鴨子飛了,於是一人開口試探道:“二位有什麼指教?”

任盈盈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雖麵前的女子不是她,但沒看到也就罷了,看到後東方不敗也不可能讓她頂著這張臉被人欺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