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結發(1 / 2)

“誰說睡在一張床上就是夫妻?我倆還在一張床上睡過。”丁曉聰正在琢磨事情,隨口回了一句。

這下郭芸香炸了,她狠狠噴了丁曉聰一口,“我倆那是特殊情況,而且那時候還是小孩子,不能算數!”

丁曉聰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打岔:“是是是……你剛說什麼來著?”

“夫妻又被稱為什麼?”郭芸香氣鼓鼓問,臉已經漲成了“紅布”。

夫妻又被稱為什麼?丁曉聰琢磨起來,“比翼鳥?連理枝?舉案齊眉、白頭偕老、永結同心,一根樁上的兩條螞蚱……”

“不是這些。”郭芸香見丁曉聰越說越離譜,連忙打斷,“最常用的那個,結發……”

“頭發!”丁曉聰悚然一驚站起身,片刻後又若有所思坐下,口中喃喃自語:“有可能,很有可能!是在頭發上動了手腳,難怪我看不見。”

稍加思索,丁曉聰覺得郭芸香簡直太聰明了,這似乎就是唯一的解釋,唯有在頭發那麼細小的東西上動手腳,閔東陽才察覺不到,而自己的巫眼也看不見。須知頭發不但細小,並且數量那麼多,就算讓自己仔細看,也很難發現。

原來是這樣,可這並不是中原手段,似乎倒有點像是符降術。

丁曉聰曾經鬥過魂降師,不過還從沒遇見過符降師,與魂降不同,符降師並不養降頭,而是用符咒拘禁遊魂野魄為己所用。

無論魂降還是符降,都屬於東南亞的降頭術,國內幾乎看不見,怎麼閔東陽會在內陸省份西川被人下了這個?事情似乎很不尋常。

也難怪前兩位法師都倒了黴,他們可能自身本來就不過硬,又完全不懂降頭術,這才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周同,你來一下。”丁曉聰想到了什麼,又衝著屋子裏喊了一聲。

周同假意和別人說話,注意力卻一直關注著這邊,聞言立刻屁顛屁顛跑了過來。他現在等於命門攥在了丁曉聰手裏,丁曉聰要他幹什麼就幹什麼,比灰孫子都乖。

“你姐夫在西川有仇人嗎?或者生意上的競爭對手。”丁曉聰這純屬好奇,對方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對付閔東陽,難道是仇家所為?

周同很認真的想了想,搖頭道:“做生意哪有不得罪人的,至於生意場上的對手,那就更多了,不過我姐夫在本地或許對頭不少,可在西川絕對沒有,他還是頭一次去。”

丁曉聰心裏一緊,如果不是仇人所為,那事情可就麻煩了,對方很可能是在用符降術害人,收集被害死的魂魄,準備用來做更大的惡事。

“你們那裏還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嗎?”丁曉聰追問。

周同麵帶苦笑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見問不出什麼來,丁曉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心裏琢磨著,不是正好準備要陪老花回家鄉嗎?巫南就在西川,看來到時候得順路走一趟,看看周同那裏究竟是什麼狀況。

正琢磨著,屋裏三個女人端著菜走出來,喊“吃飯了”。丁曉聰這才驚覺,經過一番折騰,太陽都落山了,到了晚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