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你覺得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哪一個讓你更喜歡?”羅溪玉邊看著他吃飯,邊用手指親昵地撫摸著他如刀裁的鬢角,忍不住問道。大概每個女人都會有這樣的心結吧。
聖主的手頓了頓,極認真地想了想,用有些不適應的嗓音別扭地道:“都……很好……”
都很好?羅溪玉隻得換一種說法:“那哪一個容貌更好?”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樣。”
羅溪玉歎了口氣,估計聖主這輩子也不會說出什麼浪漫的話了,她應該知道的。
聖主吃了兩口後,見羅溪玉不出聲,似乎猶豫了下。然後,像想到了什麼一樣,他放下了筷子,然後伸手,略有些笨拙地拉過伺候吃飯的羅溪玉的手,看著她,半天才擠出一句:“飯菜很好吃,我吃不完,你也一起……”
這句話對現代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了,但對於習慣高高在上、骨子裏既無情又卑微的聖主而言,說出一句讚美的話、一句不是同意而是肯定的、分享的話,是多麼難得的事啊!這代表著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代表著讓她留在他的身邊,與他共享一切——並不單指這一桌飯菜,還有他整個的人生。
此時的羅溪玉覺得,再沒有比這個更浪漫的事了。
“嗯。”她急急地點頭,不由得伸手去擦微紅的眼角。
可是,還有她所不知道的事——在她離開後聖主的失魂落魄。這個突然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人,已經成了他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失去她就像失去了整個世界。天知道這些日子,他都是如何熬過一分一秒的時間,等待著她的到來。在她走到樓下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窗口張望了。但是這些他不會說出來,這是他身為聖主最卑微的自尊。
他用力地攥著她的手,然後安慰有留戀地吻著她的眼角,隻覺得死灰般的胸口似又湧出了新枝,似乎隻要有她在身邊,身在何處都心安。“溪玉……”他輕道,“溪玉……”他仿佛是鬆了口氣般一遍遍地叫著她的名字。即使已過了一個月,每次她的來到和離開,他還似那麼不真實。
羅溪玉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破涕而笑,“景獄,在這裏,我的名字叫程蘭,溪玉隻能咱倆私下叫。而且你現在的身份是汪家的獨子,汪天宇,以後人前我就叫你天宇。這是咱倆的秘密……”
“好啦,咱們練習一下,叫一聲聽聽……”
“蘭兒……”
“不對,在這裏叫蘭兒會顯得不自然,嗯,那就叫我小蘭也行……”
“對了,乖,吃一口牛肉。”對於聖主難得的聽話,羅溪玉很開心,“聖主,這個地方跟五洲和東獄都不一樣,半點都不同,所以你以後一定要聽我的話,隻有這樣才能更快地適應這個世界。我現在跟你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世界是和平的,絕對不允許殺人,這一點十分重要啊,你一定要記著啊。”羅溪玉苦口婆心地說著,但她卻不知道,聖人並不是愚蠢的隻知一昧殺戮的莽夫,他比誰都懂得了解生存環境的規矩的重要性,因為隻有弄懂這個規則,才能更好地生存。
本也不需要羅溪玉的勸說,但在失去之後,他終於懂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