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人總是在失去時才會感覺到曾經擁有的珍貴,聖主似乎比常人更甚,現在他對自己,那真的是如一輪暖陽,時時刻刻都要守著她,再也不會擺臉色,甚至她來晚了、他不高興時,見了自己,臉色都會如冰雪融化一般。想到此,羅溪玉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紅暈。

其實在三個月後聖主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拖了五個月,更多的是因為她一直在引導聖主熟悉這個世界,熟悉平常的一切事物,等到傷好後,就不至於讓人起疑,或者鬧出笑話。

不知是不是因為習武之人打通了任督二脈,頭腦聰明,過目不忘;還是因為聖主一直生活在一個對他沒有過多束縛的東獄,他的思想和頭腦,不迂腐,也沒有那些圍好的條條框框,盡管對這個世界的東西有太多的不明白,又覺得驚恐,但是他卻能在這種情緒之後就、冷靜地接受。

基本上,隻要羅溪玉說過一遍,再問聖主都會一字不落地回答出來。一開始,是一一講解房間裏的生活用品及一些普通的事情,然後打開窗戶,讓他看下麵那些經常讓他警惕萬分的車水馬龍。當然,這些都是極簡單的生活常識。能讓他在屋子裏更快的了解世界的,自然是書籍與電視,好在這個世界的字聖主大多看得懂。

當然,對於土生土長的現代人來說,很多常識就跟吃飯睡覺一樣簡單,比如地球是圓的,汽車是能跑的,煤氣是一點就著的,電是一插就能用的,但是對於聖主來說,隻要教他如何利用即可,至於原理與產生的原因,就算一輩子都不知道也可以活得很好。不過,她還是絞盡腦汁買了一些書回來,因為不可能讓聖主到學校去上課。好在聖主記憶好,看完了就算不懂也存在腦子裏,日後總會慢慢明白。

此時,羅溪玉正穿著粉紅色半透明的襯衫,圍著蕾絲圍兜在廚房裏做著香菇排骨湯,另一個鍋裏還有新鮮的大閘蟹。聖主以前的無感挺討厭吃有腥味的東西,除了魚去了腥後能吃一點外,其他是半點不碰的,但是自來這裏後,雖然因功法無感比常人好,但是卻又不似以前那麼吹毛求疵了。

那次她弄了些海參,他不知道是什麼,但吃了三個,似乎並不討厭。她就陸續給他弄了些新鮮的海鮮,他都來者不拒。雖然口感不好的飯菜,像是外賣之類的依然會嫌棄,但是隻要是羅溪玉弄的,也基本都吃得很香。

鍋裏隻有三個大閘蟹,但個個肥大,快鋪了半鍋,足夠兩人吃了。她又炒了香噴噴的筍幹燒肉,拌了個涼菜,邊做邊時不時的看向正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看電視的聖主。

當初,第一次打開電視給他看的時候,羅溪玉是心驚膽戰的,生怕他見到電視裏的劍啊槍啊什麼的,感覺到危險,然後一個飛毛腿過去,救將電視砸出個洞來自衛。但是注定她要失望了,聖主異常的淡定,見到電視裏的古裝人物舞刀弄槍,或者恐怖片中貞子從電視裏爬出來,聖主都沒有任何異動。這讓羅溪玉很奇怪,不斷追問他為何。

聖主肯定地對她說:“沒有殺氣。”

沒有殺氣!羅溪玉頓時覺得那些電視裏描述的武功高手砸電視的帥氣動作弱爆了,跟聖主這四個字相比,簡直連渣渣都不剩!

聖主雖然不說,但她能看出來,聖主對電視裏來來往往的人是好奇而有興趣的。自從會打開電視換台後,他可以一看一整天,雖然他從來不說他喜歡。後來羅溪玉才發現原因,在她發現聖主經常看一些古裝片後,她忽然明白了聖主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