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呢?”身後的男人已經是滿麵發黑了,眼睛牢牢鎖著她,那目光陰沉沉的,像是要吃人。

羅溪玉回到現代三年了,慢慢從以前的習慣中走了出來,很快適應了現代的生活,但是這個男人畢竟與她生活了二十年,餘威尚在,那都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他寵她時,她自然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也都管著他,但是他一旦臉發黑情緒開始陰沉的時候,她的舌頭救不由自主地打結了,就算有理,在他麵前也似無理起來。

她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人可不是跟你講道理、講心靈美、講寬容的現代人,他可是個魔頭,真真正正地殺過無數人的魔頭。不能因為這幾個月他受了傷,來到了陌生的地方,一切都聽她的,又顯得溫和無害了些,救真當他是個可以馴服地綿羊。若真是惹得他動起怒來,什麼道德、理智、人性、法律,對他來說通通都是狗屁。

羅溪玉想到這裏,真的很想摔碗。為什麼啊?本來以為回到現代,終於可以與男人講講平等的條款,可是到了最後,還是他一擰眉自己就得順從的姿態,真是逃不過的慘烈命運,他有些欲哭無淚。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如果不是從心裏在乎這個人,又怎麼會這般認命。

“也沒怎麼……”羅溪玉咽了咽口水,櫻唇抿了抿,不想惹他生氣,但又不想無止境地遷就他,“隻是不想你老拿以前的舊思想來束縛我……”後麵沒什麼動靜,他拿起鏟子,心裏有些沒底。畢竟愛著這個男人,在剛剛重逢的那些日子,她真是想過一切都順著他,但生活中哪有可能一帆風順不爭吵的?就算以前在一起了二十年,他仍然時不時鬧脾氣呢,何況這還是事關未來幾十年的自己著衣的權利,自然要爭取。

而且,在東獄時,她明明經常就穿很貼身的衣服,雖然不像現在這般暴露,但在當時也算是極新潮又引人的,聖主也沒有說什麼。她以為東獄民風開放,不像五洲那般迂腐,卻沒有想到這段時間聖主竟會這般反應。

“很好……”看著女人的反抗,似不將他再放在眼裏,後麵的男人終於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了這兩個字。又道:“膽子越來越大了……”

聽著這個聲音,羅溪玉有那麼一瞬真的腳發軟了。聖主的氣勢不是演出來的,而是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連武林高手都怕,別說她一個小女子。

興許她現在認錯,說以後不再穿短裙短褲,跟他妥協也就罷了,但偏偏一股勁兒撐著她,以前她是不敢,但自從清楚地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喜歡自己,在那一杯相思醉下肚後,她知道他那埋在心底的對自己的熱烈情感,都不是假的,他傷害誰都不會傷害自己。所以,現在可怕的聖主再如何生氣,在她麵前都是紙老虎,她的身體雖然不受控製地怕,但心底卻有恃無恐,硬是不向他認錯,也不妥協。

她確實猜對了他不敢打自己,也猜對了他的用情至深,但猜對了開頭和過程,卻沒有猜到結局。在聖主怒氣衝衝地一把抱起她,走向臥室時,他才知道自己害怕得手腳發軟。

男人氣怒時懲罰一個女人,不一定要用言語,也不一定要用武力,隻要在床上狠狠收拾,準保她服服帖帖、老老實實,下次再不敢犯。

羅溪玉很美,皮膚又白又嫩,身材也是好到爆,前凸後翹,讓人愛不釋手。聖主確實不屑於那些迂腐的條條框框,但不代表他不會嫉妒。也許他不迂腐,但他卻是個男人,心愛的女人在自己允許的範圍內穿戴得賞心悅目,他或許不會覺得如何,但是當這個女人露出白膩賽雪的肌膚讓別的男人欣賞的時候,他心底嫉妒的怒火在熊熊燃燒。有的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妻子將腰身裸露在外人麵前,那是因為他不夠愛——越是愛一個人,越是想要將這樣的美好遮掩,隻給他自己一個人,而覺不會想與人分享。聖主就是這樣的男人,但他不會用嘴巴對女人溫柔地訴說自己心底的事,隻會用行動來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