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懂口紅色號,但基本審美還是有的。

*

薑偉東看到季伯琛不像別人那麼驚訝,隻半開玩笑說:“家屬來探班啊。”

一句話把季伯琛說得笑起來:“是。”

袁諾戳了他肩膀一下,季伯琛淺笑問:“難道不是?”

袁諾沒搭理他,薑偉東“哎呦”了一聲說:“本來準備今天拍吻戲,既然有家屬來就不刺激你了,換場同布景的戲吧,吻戲挪到明天。”

季伯琛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看著方海覺的眼神帶刀,聲音涼涼說:“我明天也在。”

方海覺打了個寒噤,苦著臉望著薑偉東,他麵帶笑容:“哎呦,這可難辦了?挪到明天?”語氣像是在征求兩位主演的意見。

“導演您可別坑我了,咱這部戲哪有吻戲?”方海覺實在扛不住,拆穿薑偉東說。

“結局不是有嗎?”袁諾一本正經問。

薑偉東一臉嚴肅:“海覺你看劇本不夠用心啊。”

那場戲不是說了錯位嗎?方海覺覺得自己要瘋了,有這麼坑隊友的嗎?

季伯琛回暖的臉色又冷下來:“你們什麼時候殺青。”

袁諾哈哈大笑,季伯琛樓主她的腰壓低聲音咬牙切齒說:“你好像很期待。”

“嗯……也就一般般期待吧。”

季伯琛:“……”

“下個月底,季總要是想來看,到時候我提前給您發消息?”薑偉東笑嗬嗬的,“海覺,你這段時間好好找找感覺,到時候咱們爭取一條過。”

一個月後的事他找毛線感覺!方海覺已經放棄治療,麵無表情說:“我盡量。”

季伯琛:“……嗬嗬。”

*

要拍的這場其實是打戲,男女主手都沒摸一下。

打戲是袁諾最擅長的,劇組劍招設計都有她的參與,而且她在空中不說如履平地,總比別人更輕鬆,所以招式打得更漂亮。

不過打戲向來不好拍,比文戲更注重互動性,文戲一方接不住戲還能看,但打戲一方接不住,一場戲就得重來。一場戲被劃分為多個鏡頭,一個個拆招拍攝,最後一場戲拍了一個多小時。

結束後其他人都是一身汗,袁諾卻還是白白淨淨的下來,把別人羨慕得不行。

袁諾接過小薇送過來的飲料,問季伯琛:“是不是覺得枯燥。”

“還好。”季伯琛收起平板。

“很忙嗎?”

“有些郵件要看。”季伯琛淡淡說道。

其實郵件數量不少,重要的需要回複,有的需要聯係助理處理,工作量不小。

袁諾點頭,季伯琛問:“身體沒事嗎?”

“嗯?”

季伯琛轉頭看了看,方海覺下了威亞後走路都有點不利索,由助理扶著回休息室,準備讓人按按。

這是常有的事,打戲對身體的負擔很重,所以那些打星年老了,身體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毛病。這也是現在少有打星的原因,坐著都能賺錢,為什麼要動起來,到最後還落得一身病。

這部戲拍攝過程中,幾乎每天都有人受傷,片場空氣裏總有活絡油的味道。

“我沒事。”袁諾說。

她在劇組裏算個異類,別人下了威亞要死要活,她下了威亞精神抖擻。別人大夜轉白之後像去了半條命,她卻連黑眼圈都不長。

季伯琛看著袁諾,笑道:“那倒也是。”

雖然拍攝安排以袁諾為主,但並不是說袁諾能一直拍下去,劇組拍攝還是以布景為主,一個布景的戲份會在一段時間內拍完。所以袁諾每天也要耗費大量時間在等待上麵,下午拍攝不太順利,於是袁諾收工時又將近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