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平王進去才問。

燕來衝他的陪嫁丫鬟招招手,拿過鑰匙打開一紅木盒子,抓一大把金餅就用汗巾包起來。

“你這是作甚?”平王眉頭微蹙,臉上有一絲絲不快,“本王——”

燕來壓下心底的惡寒,雙手握著他的手。

平王僵住,也變成啞巴。

“妾身知道王爺會自己準備。這些王爺貼身放著,以備不時之需。”燕來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平王找回自己的聲音,“本王用不著。”

“王爺是嫌妾身的錢髒?”燕來癟癟嘴,大有你敢點頭,我就哭給你看的意味。

平王慌了,“沒,沒有,我不是。你你別哭。怎麼跟水做的一樣。”

“你以為我想。”燕來委屈巴巴的,“你們整個蕭家,自上到下都嫌棄我,我——”

平王忙打斷她的話,“我沒有,父皇也沒有。你你別胡思亂想。他們隻是還不知道你的好。”

“真的?”燕來仰頭看著他。平王使勁點一下頭,把金餅收起來,“本王一到那邊就讓人給本王做個荷包貼身戴著行嗎?”

“戴不戴妾身又不知道。”燕來嘟囔一句,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平王長舒一口氣,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我聞到飯菜香了,去用膳,本王餓了。”平王立即轉移話題。

燕來正好不想跟他黏糊,聞言立即附和一聲。

飯畢,平王去哪兒,燕來跟到哪兒。平王去如廁,燕來都要守在門外。平王一直等她開口,然而直到平王拎著寶劍走到門外,燕來都沒提出隨軍。平王又不免覺得失望。等他意識到自己在期待什麼,平王不禁腹誹,他何時變得如此兒女情長。

“有什麼事就去找父皇。”平王低頭看著使勁抿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的妻子,猶豫片刻,空著的那隻手移到她肩頭,安撫她,“父皇會為你做主。”

燕來使勁點一下頭,扁扁嘴說,“王爺保重。”眼底滿是不舍。

平王攥著寶劍的手緊了緊,另一手猛地把人攬入懷中。

燕來嚇一跳,好在他一直演著,還演的很認真,沒露出馬腳,“王爺……”臉埋入他懷中,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身,心說你可別愛上老子,“早點回來。”

“本王知道。”平王深吸氣,鬆開她,翻身上馬,夾緊馬腹又遲疑下來,轉向燕來,猶豫道,“記得給本王寫信。”

燕來眼底的淚水適時奔出來,“好……”

“駕!”平王別過臉,嗬一聲,直奔西去。

燕來:“王爺保重!”

回應燕來的是一陣陣馬蹄聲。

燕來張了張嘴,把餘下的話咽回去,麵上依依不舍地望著平王,直到七個人的身影變成了七個黑點,平王回頭也看不到他,燕來就轉身回府。

越過影壁,到前殿院中,燕來停下,冷聲道,“梁總管,把所有人叫過來,我有事吩咐。”

“此刻?”梁州下意識問。

燕來轉向他,臉上再也沒有難過不舍,盡是嘲諷,“你說呢?”

“王妃叫你去就快去,哪來這麼多話。”豆蔻說著瞪一眼她爹。

梁州立即吩咐下去。

前殿最中間的那間直通後殿,所以南北都有門,裏麵也就沒放桌椅板凳。等人到齊,燕來命豆蔻關上透風的門,她站屋簷下,背對著門麵朝南,正對著王府眾人。

“王爺之前講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我是平王府的主人。”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