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奴婢這就去。”豆蔻轉身就跑,看到擋在身前的桃兒等人,“桃兒,吩咐廚房給主子做些補血的吃食。杏兒去打熱水。半夏姐姐,你,去廳堂等著大夫。等他到了,讓他回去。枝兒去拿月事帶。我給主子找衣裳。”
燕來聽到“月事帶”三個字,腦門一痛,想讓豆蔻閉嘴,豆蔻已往北去,拔步床邊隻剩梨兒一人。
麵對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燕來有火也發不出,生生憋得胸悶喉嚨痛。可這還隻是開始。當他褪下褻褲看到上麵紅通通一片,燕來眼暈,慌忙抓住屏風,拽的屏風咣鐺一聲。
“主子怎麼了?”
豆蔻擔憂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燕來慌忙說:“沒事!”又不是個雛兒,上輩子不知見過多少女人的身子,還這麼沒出息,你是不是爺們?!
不想看不起自己,燕來咬咬牙屏住呼吸,把自己收拾幹淨,迅速穿戴齊整就往外走,端是怕慢一點又忍不住回想方才的一幕幕。
“主子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白?快去屋裏歇歇。”豆蔻慌忙摻著燕來的胳膊。
燕來想說我沒事,話到嘴邊一滯,隨她去廳堂東間。
移到羅漢床,大馬金刀的坐下,驚覺不妥也不想把腿收回去。
可他又擔心豆蔻懷疑,見她在倒水,沒注意到自己,暗呼一口氣,拽出裙擺遮住雙腿,“別倒,我不渴。”
“這是蔗糖薑茶。”豆蔻道,“韓姑姑說喝下去舒服。主子就喝點吧。庖廚做的豬肝粥還得好一會兒。”
燕來前世聽不少女演員提過紅糖薑茶,“這個蔗糖是不是甘蔗做的紅糖?”
“是的。”豆蔻以為寧陽縣管蔗糖叫紅糖,“長安人稱蔗糖,是怕跟蜜糖、麥芽糖弄混了。”
燕來聞言說道,“那我喝點。哪來的豬肝?”
“奴婢的爹在東市買的。”豆蔻道。
燕來微微頷首,“他有心了。鋪子找的怎麼樣?”
“聽他的意思有家不想賣。主子實在想要怕是要加一成價。”豆蔻說著小心打量燕來一番。
燕來:“在什麼地方?”
“四家店都在東市北邊,靠近居民坊的路口。奴婢的爹先前找的在東市東北角,今天上午尋的是在西北角。主子覺得行嗎?”
燕來初來乍到,哪知行不行。
但在這個貨真價實,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燕來相信他把店開在四周全是高牆的居民坊裏,一樣能賺的盆滿缽滿。
“你這樣問是不是你爹說鋪子的位置不好?”燕來喝兩口水,心裏舒服點才問。
豆蔻吞口口水,小心措辭,“奴婢的爹說離居民坊太近,百姓出門的時候還不餓,不會去咱家店裏。逛了一圈回來餓了,再走幾步也到家了,也不會去咱家店裏吃飯。”頓了頓,“生意不會太好。”
燕來也猜到這個原因,“我知道了。羊肉都做好了?”見豆蔻點頭,“每樣盛一小碟,剩下的你們分了吃了,吃過之後告訴我味道如何。”
豆蔻一喜,“是!”福了福身就往庖廚跑。
燕來楞了一下,回過神來哭笑不得,那幾個廚子難不成把羊肉做成了龍肝鳳髓。
一炷香後,燕來得到答案,肉還是羊肉,但是上等羊肉。
上等是豆蔻說的。
豆蔻還說那種羊是吃藥草喝山泉水長大的。
燕來相信豆蔻不敢騙她,就夾一塊沒有放任何佐料的白切羊肉。在豆蔻急切的目光下,燕來輕微點一下頭,不等豆蔻歡呼,放下箸,“用這種羊成本太高。”
“高?”豆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