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心底狠狠地一顫:“關你屁事。”
“是,不關我事。”餘兆楠低下頭,英俊的臉逼近她,“讓我看看是哪個老實人,有幸接你的盤。”
語畢他捏住她的下巴,蠻橫地頂開她唇齒。
阮晴使出吃奶的勁強了一會,直接被扛起來,扔進主臥那片柔軟裏。
阮晴控製不住地往門外看,男人扯散了領帶,俯身捧住她的頭轉回來,深色的眸望進她眼底:“怎麼,想叫人來參觀?”
阮晴紅著眼睛盯著他,徹底沒了掙紮的力氣。
餘兆楠做的時候從來不溫柔,過後卻會溫柔地哄她。
午夜黑暗的房間裏,感官被無限放大,她還在他懷裏發著顫。
“小晴。”餘兆楠摟著她的背,仿佛對掌心間的滑膩愛不釋手,“這次不走了吧?”
阮晴倔強地抿著唇,連呼吸都不給他聽。
餘兆楠絲毫不介意,依舊是閑閑淡淡的表情,手指繞著她的頭發把玩,“你也就會跟我鬧,仗著我疼你是不是?”
“……”
“不過出了趟國,膽子的確大了不少。”他低頭啄了一下她的額頭,輕歎,“都敢叫哥哥滾了。”
阮晴往後仰了仰頭,滿臉嫌棄:“那你還不滾?”
“你當我是什麼?”他俯身輕輕咬她耳垂,“用完就滾?”
這晚他沒走,但阮晴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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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晴約了閨蜜沈嘉儀去咖啡館小坐,給她送自己從德國帶回來的禮物。
“這款蒸臉器我早就想買啦,到處找不到貨源,你怎麼這麼懂我啊?”沈嘉儀一打開包裝,驚喜得兩眼冒光。
阮晴端著咖啡笑。
沈嘉儀把禮物小心放好,接過服務員送來的咖啡,“屋裏挺暖和的,你把你那圍巾取了啊。”
“沒事,戴著吧。”阮晴垂眸,淡淡道,“我脖子怕冷。”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脖子怕冷了……”沈嘉儀嘀咕著,忽然一個激靈,指著她:“你你你該不會——”
“……”
“昨晚碰到餘兆楠了?”
“廢話。”
“你們倆……”
阮晴偏過頭,不太想說的樣子。
“你這才回來第一天,他就——”沈嘉儀頓了頓,咋舌,“太禽獸了吧。”
阮晴眼底鋪滿涼颼颼的嘲諷。
可不麼。
沈嘉儀不知道的是,這些年她在德國,餘兆楠出國辦事但凡能繞一繞,都會去找她。而兩人當然不會隻是吃頓飯,蓋著棉被聊一宿天。
他一直就是個禽獸。
“其實話說回來,你倆要能在一起也挺好。”沈嘉儀道,“你看,青梅竹馬,知根知底的,也用不著互相熟悉磨合了,簡直是一舉多得。”
阮晴抿著咖啡沒說話,目光呆滯地望著玻璃窗外的人行道。
一個七八歲的男孩牽著一個年紀略小的女孩,兩人笑得像陽光一樣燦爛。
曾經她也是這樣笑著,追在後麵叫楠哥哥。
但她知道她跟餘兆楠沒可能。
她可以跟他私下裏維持這種混亂的關係,卻永遠不可能成為餘家堂堂正正的兒媳婦。
“哎,能不能透露一下。”沈嘉儀好奇地問,“你們所現在做什麼新科技?”
阮晴瞥她一眼:“你當保密協議是張廢紙嗎?”
沈嘉儀一直對於她一個女孩子學工科這件事耿耿於懷,並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沈嘉儀不依不饒:“就大概?”
阮晴:“嘁。”
沈嘉儀:“你說不保密的唄,我這個外行人,你隨便給點什麼都可以糊弄我,滿足我好奇心的嘛。我每次跟人炫耀我有個科學家閨蜜,都超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