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新來的學生,還不太懂。”

餘兆楠眉梢一凜,“什麼時候我的項目裏有了新人,我居然不知道?”

盧銳澤覺得更加呼吸困難了。

“是朱教授收的學生,不過他隻是實習,不參與核心研究。”阮晴解釋道。

餘兆楠挑眉,“那為什麼能和負責人待在一起?”

阮晴:“……”

“阮小姐別誤會,我隻是有理由懷疑,”他垂眸望著她,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阮小姐帶著這個新學生,是不是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花在我的項目上。”

“餘總放心,不會影響的。”阮晴耐著性子陪他玩假公濟私的遊戲。

這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醋味都快熏死她了。

“希望阮小姐向朱教授反映一下,教學是你們的事,我是個商人,不希望我的利益被打折扣。”餘兆楠收回望著盧銳澤的不善眼光,看向阮晴,“你跟我出來。”

兩人離開,盧銳澤靠著桌子泄了口氣,神色驚恐地拍拍胸脯:“我的天這是誰?”

“嘖,至於嗎?”羅躍走過來,一臉鄙視,“來個投資商爸爸就把你嚇成這樣,還跟著老板混什麼。”

盧銳澤表情還是很難受:“不是,這個男人練了什麼特殊的功力嗎?為什麼我覺得渾身發冷,四肢僵硬,有種要被他凍死的感覺?”

羅躍:“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做了虧心事被抓包的感覺?”

盧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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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兆楠找阮晴的確是有正事。

兩人在辦公室開了個小會,結束以後,才是私事。

兩人躲在監控死角,餘兆楠抱著她親了許久,嘴唇都腫了,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什麼時候把那個男生弄走?”他低沉道。

“……說不定呀。”阮晴慢慢地扣著被她情不自禁解掉的襯衫扣子,還意猶未盡地趁機碰碰他的胸肌,“我得跟老朱說說,就說你不同意,轉到別的組去。”

“想摸就摸。”餘兆楠輕笑一聲,直接把她的手放進去,“硬.了你負責。”

阮晴觸電似的猛縮回手,抬眼瞪他。

餘兆楠捧著她腦袋親親她額頭,“不嫌我幹涉你工作?”

“我也不喜歡他,他在這兒才影響我工作。”阮晴搖搖頭,“隻不過老朱態度堅決,沒辦法。你親口放話我就好辦多了,投資商是爸爸嘛。”

餘兆楠貼著她耳垂笑,“那叫聲爸爸?”

“……”阮晴捶了他胸口一拳。

餘兆楠抱住她,臉埋在她頭頂嗅了嗅,“晚上回家?我媽說她親手下廚。下了班去老地方找我。”

阮晴點點頭:“嗯。”

“有福氣的丫頭。”餘兆楠笑著歎了歎,“我都沒嚐過我媽的手藝。”

從他記事起,家裏就是廚師掌勺了,餘太太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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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就是她以前停車的那個商場地庫。

這次回到餘宅,是她這二十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覺。

“這些菜還是我當年拿手的,他爸爸愛吃。”薑蓉微微垂著眸,還不大好意思看阮晴,給她先盛了半碗魚湯,“好多年沒做過了,也不知道還是不是那個味兒,你嚐嚐啊。”

“嗯。”阮晴笑著點點頭,嚐了口魚湯,“伯母,味道很好。”

“喜歡就好,多吃點啊。”薑蓉笑得合不攏嘴。

餘正信原本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們倆,見氣氛如此融洽,才放心開始吃飯。

晚餐過後,餘兆楠被餘正信叫去書房談公司的事。

阮晴知道談工作是幌子,讓她們單獨待一會才是真。

薑蓉應該有挺多話要跟她說,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兩人坐在沙發上,各自接過傭人遞的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