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她簡單地回應了句。
“小夜,你還是這麼冷淡呢?”他仍舊笑著,但卻帶著一點點無奈。
他叫她小夜?這麼親密的稱呼。很熟稔的樣子呢。
她沒有說話。既然說她冷淡,那就幹脆不開口了,省得不小心露了馬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還是不願意回家去嗎?”回家?真夜和忍足的關係,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呢。可是,任她再如何心思剔透,也不可能憑空猜出個中原委來。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能冷淡地掃了他一眼,轉身走了。隻能指望忍足認為這樣的反應正是她的回答,任由這個心思百轉千折的人自己去揣測了。
而此時的忍足,看著冷漠離去的真夜,隻是無聲息地歎了口氣。隨後又看向網球場的方向,麵色平靜,眼底是誰也看不透的深淵。
除了那天忍足的出現,真夜在冰帝的生活,可以說是平靜得很。班裏沒有網球部的正選,不過就算有,估計也和她搭不上關係。鮮少與周圍的同學閑聊,成績也控製在中上而已,不顯露任何特長,冷淡疏離且默默無聞。在別人眼裏,是她向來如此冷漠,在她自己,其實,隻不過有些享受這種一個人的平靜。不必再像過去那樣,時刻提防著族裏那些所謂親人的明槍暗箭。
中午的時候,她喜歡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悠閑地吃著便當。偶爾也“遇到”過慈郎,隻是沒說上話過,因為他從來都是在睡覺。想起他與不二的那場比賽,真是個單純的孩子呢。
沒去了解過網球部的狀況,也不清楚現在比賽的進程。預知未來的感覺並不好,如果可以,真的想讓自己獨坐戲外。
放學之後,她會去網球部看看,希望可以遇到羽離。想過羽離大概跟自己一樣,變了相貌。所以,本打算想辦法接近跡部的,可在聽了忍足那些沒頭緒的話之後,打消了念頭,怕靠太近了,還沒找到羽離,自己先惹上麻煩了。而且,想來,以羽離的性格,即使在跡部這樣的人身邊,也不可能掩了她的光芒,該是一眼就能認出的。隻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卻絲毫不見頭緒,心底越來越不安,人也越發的冷漠了。
不過,雖然天天去網球部“報到”,忍足卻沒再出現在她麵前,隻是偶爾會遠遠地望過來一眼,透過鐵絲網,依舊清晰地看到臉上那意味不明的笑容。還有另一道目光,總是一晃而過,快得另她找不出方向。隻能隱約覺察出那一眼裏些許的溫和。一切似乎很平靜,但總覺得有根刺梗在那似的,很不喜歡這種沒有把握的感覺,這讓真夜漸漸開始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緣由了,免得到時候真有什麼事了,束手無策。
而回家之後,經營著那間咖啡店,製作著各式各樣的西點。店裏不會有太熱鬧的時候,但來來往往的,每天總有不少客人。似乎有很多是熟客了,進來時,會跟真夜打個招呼。但估計他們都了解真夜的冷淡性子,所以不會有太多閑聊的話。後來,有個客人偶爾提到,說真夜做的蛋糕口味似乎有點變化,才知道,以前的真夜也有一手極好的西點手藝,很多客人似乎都是喜歡她的蛋糕才常來光顧的。
這,是巧合,還是注定呢?
真夜看了看牆上的鍾,快12點了,收拾了下,打算關門了。
吧台上擺著一個柳橙慕思,梅花形,金黃的色澤,表麵用深紫色的藍莓醬畫著幾朵梅花,細巧精致。擺放在雪白的小瓷碟裏,真的漂亮的舍不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