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夜沒什麼表情,隻是晃了晃手裏的請柬:“好啊,我會去的。”

“啊?!”看著明顯呆楞住的忍足,真是難得一見呢。

“我說我會去的。”淡淡地重複了遍。

“就這樣?”似乎有些不相信真夜會是這樣的反應。

真夜隻是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吃著便當。

忍足看著真夜,隻是看著,似乎在┆┆

下午的時候就被告知,她一開始可以不下去,等到需要時,會來叫她,然後把她介紹給眾人,僅僅如此而已。

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她對跡部家完全是可有可無的。

輕輕勾動的嘴角,泛起一絲嘲弄。

這是她導演的戲,怎麼可能成為別人手裏的木偶。

看著鏡中的妖嬈紅影,緩緩舉起手中的麵具帶上,那樣妖異的一張麵具,魅惑眾生。

打開那長形木盒,裏麵是一張古琴。

抱起琴,慢慢走下樓,漸漸引來眾人的目光。

恍若無人地走到宴會的台前,悠然坐定。

輕撫琴弦,清越之音在恍然間似乎穿透所有人的心。

古琴和武術,是每一個鳳家人必須學會的技藝。當初,身體虛弱的羽離,一直沒有修習武術,也因此,沒有了冠以鳳姓的資格。開始,或許是在意的,但在漸漸長大之後才明白,勝者為王敗者寇,鳳這個姓,隻是個虛殼。隻是那個陰暗詭譎的鳳家的,美麗而虛幻的麵具而已。

琴音,如流水溫潤清澈,如清風柔和飄渺。曲名,鳳瀲。是羽離寫給她的。

透過麵具,真夜的目光悠悠晃過每個人的臉。尋找著曾經熟悉的神情,但卻都是那樣的陌生,心漸漸往下沉。

低下頭,不自覺間,琴音漸冷,飄忽天外。

一曲終了,眾人回過神來時,那妖魅的身影早已隱去。

回到房間,換下禮服,真夜便叫來仆人。

“替我轉告一聲,我要走了。”

來人微愣之後,謙恭回答道:“請小姐稍等。”當真是訓練有素呢。

片刻之後,那人便回轉:“老爺請小姐到書房。”

淡淡應了聲,示意他帶路。

書房裏,除了那位老爺子,跡部也在。此時,老爺子的臉色冰若寒霜,跡部倒隻是優雅地坐著,似乎一切事不關己。

“什麼叫你要走了?”老爺子的聲音隱含怒意。

“就是要走了的意思啊,不想參加宴會了。”真夜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以為這樣,還有可能讓你回跡部家嗎?”

“我有說過要回跡部家嗎?”

如此幸運地脫離了鳳家,怎麼可能再讓自己回到那種複雜詭譎的所謂上流生活,一切,隻是想要確定一件事情而已。

老爺子掃了眼坐在一旁的跡部。跡部突然輕輕一笑:“她好象確實沒有說過呢。”

對於這個唯一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