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真夜終於還是忍不住,轉頭麵對不二:“笑什麼笑啊,還笑!挖到寶啦?”似乎是厲聲的嗬斥,卻帶著莫名的無奈。
不二一下又笑出了聲:“恩。。。是挖到寶啦。”然後轉頭看著真夜,“原來,小夜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啊。”
這讓真夜一時無語。
這時,不二忽然伸出手,拂過她耳際的長發,別到耳後:“頭發又滑下來了,耳釘看不到了呢。”輕聲一句,然後淡淡一笑,之前肆意的笑容,似乎瞬間化為清風,臉上的笑,淺淡柔雅,溫和細膩。
似乎是不經意的動作,卻那樣自然。真夜微微一怔。也為這一瞬的溫柔所迷惑。
那冰藍色的眼眸,清透澄淨,眼底,含著一縷輕淺的寵溺。
一直以為,這個人,心思百轉千折,難以猜透,可是突然間,覺得,其實,這個人,同樣心思簡單。不會有太多的執著,比如對那些比賽的勝利,或者說,對網球本身就並不是太執著。他會在那裏,應該隻是眷戀那些隊友吧。鮮少在意什麼,隻會為了自己在乎的人而憤怒。這個人,其實,真的挺簡單的,他隻是希望可以留在那些他在乎的人身邊,這樣,他就可以一直微笑著。不言亦不語,安靜地站在那,如水流逝,無跡亦無痕,以他自己的方式守護著自己在乎的人。
她看了眼不二,但他的目光卻是看著那耳上的冰藍色玫瑰:“那天看到這對耳釘時,就覺得一定很適合你。其實,另外還有一對紅色的,當時就覺得,小夜如果帶紅色的,肯定也很好看,不過,總覺得,雖然很漂亮,但卻會給人一種冷冷的距離感。很奇怪的感覺吧。說起來,奇怪的該是小夜,那樣暖的顏色,由你帶起來,卻會給人感覺絲絲寒意。倒是這冷色係的藍,雖然也有些微微的冷,但卻是一種清澈沉靜的冷,反而會讓人覺得淡然溫和了。”
不二的話,讓真夜忽然想起那套玫瑰紅的禮服,明明是不久前的事,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擁有再如何魅惑眾生的妖嬈,心若是冷的,依舊隻能帶來無邊的寂寞。
看著這個又恢複了往常那種溫暖淺淡笑容的人,真夜輕輕地笑了:“或許,隻是因為,我喜歡藍色吧。有些冷,卻安靜而清透。”就像這個人的眼睛的顏色。
不二突然收了收笑,似乎猶豫了下,又接著說:“呐,小夜,我想問你。。。昨天,你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啊?”
“終於問了啊,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問呢。”真夜微微一笑。
不二低了低頭,輕歎了口氣:“照我向來的性格,可能真的不會問,我會等你自己告訴我。就好象當初跟裕太之間那樣,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以為他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後來才知道,原來自己錯了。很多事情,需要說出來,或者表現出來,才能讓對方明白。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犯了。我想知道答案,所以,我會開口問你。總是把想法藏在心裏,永遠都會隻留在原地。”
“昨天,為什麼不先離開?”真夜沒有解釋什麼,卻先問道。
“我自己也不知道呢。”不二狀似無奈地一笑,“等發覺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後來看到你回來的時候。。。。我,昨天,好象是有些生氣吧。而且,那個時候,突然的,好象不知道要說什麼,要做什麼,最後隻能選擇匆匆離開。”
“那,後來怎麼就生病了?是因為淋了雨嗎?”
“那個倒真的是不小心呢,沒有帶傘啊,突然那就下起雨來,那個時候,隻是。。。隻是懶得躲雨而已。哪知道後來就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