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離開之後,店裏隻剩下跡部和真夜。
之前,跡部一直沉默著,直到此刻,看著遠去的忍足,輕歎了句:“有時候,狠心,也是一種溫柔。”然後轉頭看向真夜,“小夜,很早以前,你就看明白他的心思了吧。”
“也許吧。。。”真夜隻是淡淡地回了句。
“你這麼了解忍足,那本大爺呢,說說看。”突然間,真夜有一種感覺,跡部,總有些時候,會有些小孩心性。
“你啊,了解。。。當然了解。華麗無雙自戀無比的水仙花嘛!”
話一出,跡部立刻沉下了臉。
看他那樣,真夜隻是一聲輕笑,拿起桌上的杯子,轉身離開。
“你去哪,給本大爺站住!”深夜的咖啡店裏,響起一聲怒斥。
“為什麼你總是不肯叫我哥哥?”真夜洗好杯子出來,給跡部續上咖啡時,他這樣問道。
這問題,倒是令真夜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這麼直接。
真夜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者說,根本就沒為什麼吧,隻不過覺得叫他跡部比較順口些,說起來,其實也鮮少叫他跡部,常常,彼此說話時,有什麼就直接說了,對方也知道是跟自己說話。
“不為什麼。”真夜隨意地搪塞了句。
“不準敷衍我!”略微提高了聲音,跡部似乎對這個問題挺認真。真夜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
仔細想了想,不叫他哥哥,大概隻是不習慣這個稱呼吧,總覺得,哥哥這個稱呼太親密了,一次次地提醒著那個血脈相連的事實。始終不習慣與人太過親密吧。就好象對不二,似乎也不習慣叫他周助。不過,隻要心裏有那個人在,言行上的冷清,又何妨呢。
“一個稱呼而已。”真夜認真地看著跡部。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莫名的煩躁。
“你不該為了這種事情動搖的。”許是被剛才忍足和自己的一些影響了吧。
話一出,跡部似乎明白了什麼,眼神在一瞬間回複清明,又是那樣的驕傲自信。
“你是本大爺的妹妹,從一開始就是。這點,從來沒有懷疑過,更別說動搖什麼的了。”他停了下,似乎想了想,又說,“不過,今天的你,有些不太一樣。像是站在一個完全不同世界裏。”
他的話,讓真夜禁不住微微一笑。這家夥也太敏[gǎn]了吧。這麼看來,難道之前,不二也察覺到了什麼?
“笨——蛋——”拖長著音,突然地,這麼念了句。然後瞟了眼跡部。
他一下又變了變臉色。那不可一世的架勢一下又出來了。
“你敢說本大爺是笨蛋!!”
不過沒等他火氣冒起來。真夜又說:“你是跡部景吾。”平淡無奇的一句話,真夜亦隻是語氣平淡道來。但卻似乎是一句魔咒,帶著謎樣的魅惑之音。
真夜沉默著,跡部也有些異常的安靜。然後,他輕輕一揚首,伸手拂過額際的紫發,張揚一笑。眼下的淚痣,灼灼妖嬈。
“沉醉下本大爺的美貌下吧!”
微一怔,真夜忍了忍笑意。每次聽到這樣的話,總覺得很可笑,會泛起一絲無奈,但目光依舊被那個光華奪目的身影吸引。
不過,真的很想潑杯子冷水過去呢。
離開的時候,跡部突然說:“全國大賽主辦地選在東京,冰帝,得到了那個推薦名額。”
真夜微微一怔,以這樣的方式去參加全國大賽,這個自尊心極強的人,或許難免有些鬱悶吧。不過。。。
“全國大賽,冰帝會是最後的勝利者。”他的語氣,堅定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