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跟自己走。
如此狀況,倒是令真夜禁不住一愣,一個比一個急。
“隻是眼睛的問題而已,並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你們不用這麼急吧。”
不二沒有說話,隻是皺了皺眉。跡部則隻是一瞪眼,根本不跟她說什麼,走過來就拉人。
“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可發病了的話,眼睛會失明的,這可不是小事。雖不是什麼絕症,但還是盡早治療的好,拖得越久越麻煩。”忍足的聲音,微微有些冷,但態度卻是分明的。
看眼前明顯意見一致的三人,知道自己根本沒得拒絕,隻好跟著跡部坐進車裏,不二也一起上了車。
說實話,她確實對這病不太在意,就像之前說的,這本就不是什麼危及性命的病,更何況,現如今,連初期的症狀都沒出現呢。
有點搞不明白,這些家夥,怎麼一個個都那麼擔心。
直到不二有些無奈地對她說:“小夜啊,為什麼你就不能多在意下自己呢?”
微愣之後,真夜隻是看著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及。
“也許,你自己確實不在意,可是,要我們如何不擔心啊?更何況你又是這種態度。”
“我。。。”真夜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無語。但看著眼前這個麵帶憂色的人,心裏卻豁然明白了什麼。
而之後的發展,說不清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總覺得在時間匆匆而過時,便被告知,需要立刻休學,去英國治療,當然,這一切跡部都會處理好。想到不二的話,真夜一直都認真地聽從安排。但突然而來的忙亂的感覺,真的令真夜有幾分頭暈。等緩過神來時,已經定下了離開的日子。
怔怔地看著放在桌上的機票,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離開的前一天,不二出現在店裏。
“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他依舊微笑著,眉宇間卻略帶著一絲傷感。
“恩。”真夜點了點頭,卻微微皺了皺眉。
“到了那,要好好照顧自己。”不二伸出手,撫過她的長發,“今天沒紮起來啊。”
“恩。發帶不見了。”似乎想起了什麼,兩人相視一笑。
將她滑過臉旁的長發別到耳後,露出那冰藍色玫瑰的耳釘:“戴著啊。”
“一直都戴著。”
聞言,不二輕淺一笑,溫暖和煦。
兩人都沒再說話,空氣裏漸漸蕩漾開冷冷的靜默。
良久,不二緩緩歎了口氣。似乎想說什麼,卻隻是伸手將她輕輕擁在懷裏。
“要早點回來啊。”
“恩。”真夜隻是輕輕地應了聲。
“呐,還記得合宿那次,我說過的嗎?小夜,做我女朋友吧。”
真夜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頷首。頭點在他的肩膀上,擦出細微的沙沙聲。
隨即耳際聽到他一聲輕笑。
離開那天,身邊是跡部和忍足。
穿過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平靜地帶著行李,準備走向登機口時,卻偶然間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眼角的餘光,隻看到了那一抹栗色的短發。禁不住一愣。
回過神來,轉身往登機口走去,但卻在背過身去的那一瞬間,心神有些恍惚。
明白這次離開隻是短暫的,不久之後,還能再見到他們,但卻突然想起來到這裏後經曆的一切。頓了頓腳步,禁不住回過頭去。
那個張揚的紫發少年,堅決地認定了自己是他的妹妹,用他自己的方式守護著。
那個習慣隱忍卻鋒利異常的少年,即使在明白了他的內心之後,自己依舊隻能狠心地推開。
那個溫柔煦暖的少年,安靜如水,淺淡微笑間,絲絲縷縷滲進心裏。
轉回頭來時,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原來,對這個世界,已經如此地留戀了。
時間,有時候如握不住的細沙,從指尖匆匆流逝。
但對真夜來說,這幾個月的感覺,卻是很微妙的。似乎隻是靜止的一刻,卻又恍若亙久冗長。
有過一段時間的失明,但在還沒習慣那種感覺前,便已經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