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田秋香還無法習慣被他們叫做娘,但是卻也無法讓他們不那樣叫,努力的強撐起虛弱的身子,靠做起來,接過他手中的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咕嘟、咕嘟、一碗山泉水下肚,田秋香這才察覺到,腹中空空如也,饑餓難耐。
“娘親,你的頭現在還疼嗎?”東方穎欣餓到快不行了,卻還是強撐著挪到了娘親的身邊,伸手碰碰她那經過了一天也還未消散的大包。
“欣兒,娘親不疼了。”田秋香忍住即將出口的呼痛聲,扯開嘴角,對著她笑了笑:“乖寶貝,你們是有多久沒東西了?”
“快兩天了,自從娘親你昏過去之後,我們就沒有東西吃了。”東方浩軒微微低下了頭,昨天有試過去附近找一點吃的東西來著,但是不知道什麼東西可以吃,看著自家小妹妹餓的哭,一副嗷嗷待的樣子他也是無計可施、捉襟見肘。
田秋香見他一雙清澈的眸子裏寫滿懊悔,伸手在他頭頂摸了幾下:“浩軒、娘親昨天撞到頭了,有些事情好像都不記得了,你們現在能說給娘親聽聽嗎?比如你們叫什麼?娘叫什麼?”
此話語一出,如預期的那般,從兩個小娃的眼中看到了驚恐之色,心中一動,害怕他們纖細的小心髒被自己嚇得破碎掉,隨即又連忙出聲說到:“別擔心,娘親隻是一下子想不起來罷了,等日後額頭的傷口好了,就會全部想起來了哦。”
“嗯。”東方浩軒輕點了一下頭。
田秋香開始詢問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除去跟這具身子相關的一些事情之外,他們兩人也是一問三不知。
詢問結束之後,她得知了自己此刻的這具身子叫田秋香,跟自己原本的名字居然是一抹一樣,也知道了他們兩個人的名字,然後根據他們所說的來看,三人是在外出的途中遇上歹人,丟棄了隨身攜帶的所有東西,長途跋涉的逃難至此。
而且還說他們這臉上髒兮兮的黑炭東西,是她給他們抹上去的,還有在這村中,並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偶爾有人問起,也沒有回答過。
這讓田秋香覺得疑惑,這點看起來就像是故意掩飾,原主究竟在害怕什麼?莫非那些所謂的歹人還會找上門來?
仔細認真的思索了一番之後,對他們兩人說:“日後,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跟他們說,我叫秋香,然後你叫浩軒,你叫欣兒,本名什麼的絕對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對上她的話,兩人都似懂非懂的,卻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說我們原本是在外出的途中被人追殺的,我們是要去哪?”田秋香想著說不定能帶著他們找到家人,就算是他們的爹不在了,家中總歸還有別的人吧?
而且有家的話,說不準就不用住在這破爛的茅草屋中了。
“不知道,有一天半夜,娘親你忽然就將我們叫起來,偷偷摸摸的出了東方府。”東方浩軒搖了搖頭,這個問題自己詢問了娘親好幾次的,隻不過每次都被她給敷衍過去了。
田秋香聽後,心中的疑雲更甚。
半夜?還偷偷摸摸的?果真是有什麼事情嗎?
莫非是家中有人要對她們不利?所以才連夜出逃?
而且從他們的名字,還有那東方浩軒說話時沉穩的小模樣來看,說不定三人原本是大戶人家出身,這豪門大院的是非少不了,爾虞我詐也少不了,明槍暗箭更是少不了,死了男人的寡婦,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難免會被人算計,如果沒有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