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見狀,臉上浮現驚喜之色,雙手拚命的揮舞起來:“不用了,不過是幾個番薯而已。”
“娘親……”
東方浩軒走到她身後,扯了扯她的衣服,雖然想讓她將東西還給人家,但是肚子又著實餓得緊。
田秋香俯身將番薯交到他手中:“男子漢要能屈能伸,受人恩惠隻要記在心中,日後償還即可,知道了嗎?來給,拿過去跟妹妹一塊兒吃吧。”
“嗯。”東方浩軒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抱著番薯跑了進去。
“這位姐姐,我想問你點事,不知道有時間嗎?”田秋香笑意淺淺的看向麵前的婦人。
“今日無事可做,你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婦人見她不再如從前那般的排斥自己了,臉上也掛上了一絲笑意。
田秋香在長滿雜草的小院子中掃了一圈之後,拉了婦人的手,做到了其中的兩塊石頭上:“實不相瞞,昨日撞到頭之後,就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了,姐姐能跟我說說我來這裏之後的狀況嗎?最好也跟我說下,現在是什麼年份,這裏屬於哪個國家之類的。”
婦人聞言,臉上浮現出了慌亂之色,盯著她額前的包仔細的看了起來:“沒事兒吧?我家中還有些藥酒,我去拿點來給你擦擦如何?”
“不用了,明兒它就好了。”田秋香雖然還沒去看過紅腫起來的包究竟有多嚴重,卻也知道絕對輕不了,畢竟原主可是因為那一撞直接就死去了啊,要是用藥酒來擦,那得多疼啊!
“那可不行,這受傷了就得盡快的擦點酒,雖然現在入秋了沒有那麼熱了,卻還是會惡化的。”婦人站起身,急衝衝的奔了出去。
田秋香心中沒來由的湧起一絲暖意,雖然還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但是就衝她此刻對自己的好,就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好人,應該跟那些害得原主死去的人是一夥的才是。
不一會兒的功夫,婦人就從自家端來了一小杯藥酒,用手蘸了酒,輕柔的擦著她額上那腫起的地方。
田秋香疼得咬緊了牙關卻沒有叫喚出來,因為此刻那兩個小娃娃正站在不遠處,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眼中滿滿的都是懼意,如今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們的娘啊,如何能在孩子的麵前表現得那麼軟弱。
“很疼吧。”婦人關懷的問出聲。
“不會,不知姐姐怎麼稱呼?”田秋香抬手抹了一下眼角冒出來的一滴淚。
“村中的人都叫我吳氏。”給她擦完傷口,吳氏才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旁邊的石頭上,開始細細的將田秋香來到這裏之後發生的一些事娓娓道來。
田秋香聽得出了神,也聽得雲裏霧裏的,不明白這村中的那些人,為何會如此的排斥這帶著孩子逃難至此的一家三口。
同時也知道了,這是位於雲國一個很是偏遠的鄉村,若是想要從此處進城的話都得走上整整一天一夜的山路,而且附近的村莊也不多,人口自然也不多。
看出她的疑惑一般,吳氏繼續說:“因為你又不跟大家說話,又整日防備著大家,所以村中就沒人跟你親近,那幾個流氓平日裏就愛欺負鄉裏鄉親的,這之前肯定是看你無依無靠的,才想賴在你身上。”
“嗯,多謝姐姐了,不知姐姐本名是什麼?”田秋香覺得日後這一直叫她吳氏,有些別扭。
“吳雪花,我家男人死去很多年了,村中的人說我是個掃把星克夫的女人,平日裏也不怎麼跟我走動,那些流氓也時常到我地裏找碴,看他們那樣欺負你,所以我有點擔心,今天去村裏問了幾個人,據說是那幾人養的雞已經回去了,日後應該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你就放心吧。”吳氏溫婉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