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撿的。”
“你開玩笑呢。”他看起來不像說謊,嶽星疏還是不相信。
“本來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剛要扔,就看到你在台上一副要急哭了的樣子……”
“誰要哭了啊!”
兩人鬧了一陣,祁夜接了個電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那是嶽星疏熟悉的神情,“你又要去打架?”∫思∫兔∫在∫線∫閱∫讀∫
祁夜把書扔回他手裡,“怎麼,你想跟著我去?”
“不是,你就不能不打架嗎,幹嘛整天把自己搞得一身傷?”嶽星疏不喜歡他這副無所謂的樣子。
“心疼我?”祁夜瞇眼笑。
“嗯,怕你被打死。”
“看來還真心疼我……”祁夜仍是輕浮的神色,隻是昏暝的天光中,那抹笑卻顯得落寞。像是電影尾聲轉入CAST的轉場,黑色將屏幕漸漸填滿,“放心吧,我還捨不得死。”
他這句話,並沒有讓人安心。
不僅如此,嶽星疏反而有了隱隱的擔憂。
那是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麵前一道人影過來,他看也不看地把手裡的花束獎牌一類東西全塞到那人手中,“二年五班嶽星疏,請幫我帶回教室,謝謝。”
嶽星疏追過去,可祁夜的人影早就不見了。
兩人交際不深,他也不知道他平時都會去哪裡,找了附近的幾條街道都無功而返,電話也打不通,最後隻好去他家門口守著。
一直等到8點,始終不見人回來。
嶽星疏趴在門上寫完了作業,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摸出口袋裡還剩5格電的手機,猶豫了下還是決定點外賣。
這時,空氣中忽然彌漫起一股濃烈的血腥氣。過於濃鬱的味道,幾乎讓人產生了嘔吐的欲。望。
嶽星疏轉過身,看見滿身是傷的祁夜從樓道裡走上來。
他的眼中沒有溫度,也沒有光,像是一具空殼。
然而在看到對麵人影的瞬間,一絲火光落入了他的眼中。
火焰晃動著,點燃了他的無動於衷。仿佛枯樹從漫長的冬季蘇醒,發現自己仍能朝著天空生長。
看到他在這裡,祁夜明明是很驚訝的,卻偏偏沒有問“你為什麼會在這”這樣的問題,而是扯了扯又麻又痛的嘴角,笑了。
“幹嘛,家裡停電了,過來蹭我家門口的燈寫作業?”
嶽星疏本來有很多話要說,這會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氣憤地把課本扔進包裡。
“寫都寫完了,這會要賴賬了?”祁夜伸出隻手,把他攔在門口。
“你想怎麼樣?”
“想收點電費。”祁夜俯下`身,在對方愕然的表情中懷住他的肩膀。
這是一個可以輕易掙開的擁抱。
嶽星疏怕牽動到他身上的傷口,便任他抱著。
察覺到他的順從,背上的那雙手臂卻緩緩收緊,形成了不容掙開的力道,也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隔著衣料傳遞而來的體溫,混合著泥沙的血腥味,還有心髒平穩跳動的聲音……
不管怎麼說,他沒出事真是太好了。
祁夜拒絕去醫院,嶽星疏隻好去藥店買了紗布和藥給他處理傷口。他身上的傷比他想象中還要多,各種淤青,新的舊的混雜在一起。
“我不是跟你說,我不會死的嗎?”這種時候,他還有空開玩笑。
嶽星疏舉著沾了酒精的棉簽,故意往他臉上的傷口戳,“痛嗎?”
“痛。”祁夜呲牙。
“那就好。”
他更加愉快地戳戳戳。
處理完傷口,嶽星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