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周麟爍腦子裡不停地置換著概念,臉色也越來越差。

“我也沒想到您還在呢,真是不好意¤

聽他們越說越離譜,嶽星疏生氣了, “作業不給你們抄了。”

這還得了。

爭奇鬥妍的弟兄們瞬間歇了。

上前好說歹說賠了一堆笑臉,最後也沒把人哄回來。嶽哥到底咋了?小紙條在教室裡傳來傳去,最後也不知道哪個眼瘸,給丟到正主的桌上去了。

嶽星疏展開小紙條,正好看到上麵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不是我說,嶽哥這模樣跟我失戀的二表哥一模一樣。” ???

這還算是比較正常的發言,寫得密密麻麻的紙上,甚至還有對他得了不治之症的猜測。

嶽星疏四下探了探,收獲一片心虛的眼神。

知道他們也是好心,下課後還集資送了杯奶茶來示好,算了,他也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嶽星疏捧著熱乎乎的奶茶,晃到了一班門口。

李飛伏在課桌上睡覺,睡得挺沉,有個男生鬼鬼祟祟地拿藍色水筆在他校服後背上畫著什麼東西。

旁邊還圍了幾個,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正好窗戶沒關,嶽星疏橫過身去立刻將那家夥給扯開了。對方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因為被打擾了創作暴躁得很,“哪個傻。逼?”

下一秒,他順著胳膊看見了人。

不是傻。逼,是上節課被班主任誇得滿天飛的年級第一。

好好的神仙,不在天上飛著,來這管什麼閒事。

“簡直有病。”那人罵道,拽回自己的領子。

趁著人還沒醒,又要貓過去添上最後幾筆。

校服上烏龜畫了大半,旁邊的人忍不住笑出聲。

“嶽星疏,你一個5班的人,就別管我們1班的事了。”怕他再阻攔,有人攔在窗戶邊勸他。

“他就是有病。”畫畫的家夥說。

……

李飛覺得耳朵裡很吵,困倦地掀開眼皮,看見的是半個身體掛在窗台上的少年。

湛藍的天空在他的背後,像是舞台的幕布,而他此刻的登場,像是電影畫麵的定格。他神情激動,眼中有幾顆耀眼的光點在跳。

“有病的人是你們才對!”

“為什麼會有人把取笑別人當成理所當然的事?”

他拗斷了手中的筆,“再看到你們欺負他,我真的會打人。”

周遭陷入沉寂。

要不是聽多了傳言,怕是沒幾個人會把他的威脅當回事。

嶽星疏正要再說幾句,他亂揮的手腕被捉住了,視線下挪幾寸,落入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中。李飛平靜地望他,雖然枕著隻胳膊,臉上已沒了睡意。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捧過放在窗台上的奶茶,“我其實是來送這個給你的。”

“別人送的。我最近在減肥,喝不了這個。”

“還是熱的,你趕緊喝,不然到下節課就冷了。”

他一個人說著。

始終沒有等到他的回應,手也僵在空中。

嶽星疏又陷入失落,怎麼辦,他現在連奶茶都不喜歡了……

過了一會,李飛終於接過了奶茶。

他的唇邊有一抹淡淡的笑,比平時要深一些,“你剛才的樣子,很帥。”

“真的嗎!”

連自己也無法理解的,他的喜悅突然像是無數的氣球升上萬裡晴空。

一整天下來,他都在腦中以各種形式回味著這句話,有時配上碧浪海風,有時配上簇簇煙花,有時隻是一片寧靜空白……不管怎麼樣,他心情變得很好。

他沒有看到後來的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