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阿九叔看起來似乎是在忍耐?
他在忍耐什麼?
於是阿三爺還是將自己要說的都說出來,最重要的就是表明了九樓有人出了土太歲,一瞬間取得了暗市樓的頭籌,讓整棟樓的拍客都為之沸騰。
肖雲翡聽了,頓生怪乎,她好奇問道:“拍賣的東西真的價值一千萬兩白銀?”
阿三爺猶豫了一下,看似不經意間說道:“確實有這個價值。”□□
肖雲翡接了他的話茬道:“什麼東西?”
阿三爺終於道:“聽說是土太歲。”
肖雲翡:…………
這倒是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了。
對西涼還算了解的她,對於這種土太歲,隻有中原人去信乎的東西,西涼人怎麼會感興趣?他就難免會多問幾句:“你們不是信仰樹神的嗎?”
阿三爺直接告訴她道:“土太歲是本爺的阿父要進貢給大周國太後的,後來才知道土屬性不適合太後,所幸就留了下來,肖大人,怎麼千萬兩難道還少了不成?”
那語調分明是要脅迫她相信一樣。
肖雲翡覺得此子雖然狂妄,但做事還是拿捏在邊緣,不至於太做作。
她又想了想,或許想到西涼的狀況,她啐笑道:“那倒不是,隻是本官覺得你們哪來的千萬兩。”
阿三爺聽出這個中原官員的調調,那就是質疑他們西涼人沒有這麼大一筆錢。
他頓時冷喝道:“這個就不必肖大人操心了。”
雖然此子語氣不好,態度也不好,而且目的也明顯,但不妨礙肖雲翡想從中作梗一把。
她凝目看向了李棠,卻見她端起翠玉的茶杯,沿著茶杯,那唇瓣啜了口淡茶,她的美眸逐漸若有所思幾分。似乎也察覺到了此子來地目的明顯。
肖雲翡順著阿三爺的意思,她大手一揮十分大方道:“那我買下了。”
本來買賣有人光顧總該高興些,但沒想到阿三爺見她毫不猶豫,幾乎不思考就落入他的下懷,使得阿三爺有些難以置信。怎麼說肖雲翡都是來到勺原幾天,幹掉了他阿父不少高手的主兒。
怎麼淪落自己這邊,她反而順從應了自己的意思。
這難不成裏麵有什麼鬼?或者她在給自己反向下套?
阿三爺不確定,他本來就留著一個大坑想誘惑肖雲翡來跳,還以為要花費很大的功夫,但萬萬沒想到事情順利到水到渠成,仿佛樹神都站在他這邊一樣。
他暗自激動的同時,又忍不住看向同為中原人的阿九叔,他當自己阿父的軍師多年了,肯定老謀深算,慧眼如炬,看出肖雲翡的真假。
於是他看向了阿九叔,卻看見阿九叔在目及肖雲翡的眼神時,他僵硬了下神色,再轉向阿三爺時,他卻帶著哄意明示道:“可交易。”
阿三爺頓時鬆口氣,幾乎將自己心生的暗疑讓阿九叔給推了回去。
他就看向肖雲翡,一副故作不信的模樣,問道:“你,你一個文官哪來的那麼多錢?”
肖雲翡伸出一根修長白羽的手指,她點了點自己的鼻尖,就像推了一下不存在的眼鏡,顯示了自己幹練的形象。
她手握大權,代表聖上,連擬招安團條約都得經過她的同意,更莫說一個小小的交易。
隻要西涼人歸於大周,那就不是外人,到時候,割地不算割地,而是賞賜封王。
若是西涼人再想反,到時候他們失去了正麵的立場與交鋒的先機,到時候大周隻要放出一句處理內政,滅掉這幫不聽話的,周圍眾國不敢作言更不敢插手。
如此一來,西涼人就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