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鑽到她之豐厚的羽翼下尋求保護, 如果我是你,我盛強後,我會用我鋼羽保護她。”

“我信她, 所以不怕拖累她。她信我,她也會毫不猶豫投向我的懷抱。”

或許在感情一事上,誰也沒有像肖雲翡那般已經有萬分的覺悟,同樣是追求者,同樣是歆慕一人,可一招行差,迎之的便是失之交臂,餘生的遺憾。

溫青便是這樣的人,當他聽到肖雲翡的言論那一刻,手裏的馬鞭,泛泛顫唞,從中脫落。

肖雲翡見此,她知道,她贏了。她從一開始就贏了,根本不需要再去打敗溫青,因為溫青伏首低身,自己就已經退出戰局了。

肖雲翡拉回思緒。

她輕喚一聲:“棠兒。”

聲音委婉又低沉,情緒見柔意,宛白雲可軟。

李棠一怔,她移眸側向肖雲翡時,卻見她笑意逸陽,發絲有幾縷時不時隨著吹過的威風,摩挲著她的前額,那微笑如沐春風,純滌又自然。

她的唇角亦止不住上翹:“雲翡。”

與此同時。

衛勇的身影張揚的在帕達秋一個偏僻的岩山附近,閃現,掠過,同那蒼鷹覓食一樣,搜尋著獵物。

當樹叢稍稍一動,聞風而落,一柄短劍直接穿胸而過,隻聽“哧”一聲,大量的血濺出,阿九叔的身軀倒在遮擋的樹叢上,壓倒了一片樹林。

阿九叔萬萬沒想到自己終究沒躲過,他千算萬算,甚至拿出太後來壓肖雲翡,仍舊被那個狗膽包天…的女人,算計了。

衛勇從樹頭落下。

她理所當然俯瞰倒在血泊裏的阿九叔。

阿九叔繃緊一口氣,拚命仰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睜大眼睛看著衛勇:“果…然,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衛勇絲毫不在意地用直接的兩指擦拭劍刃,道:“聽說你曾經也是個官。”

阿九叔躺在血灘裏,臉色慘白,望著天空的鳥兒,時不時旋轉方向,卻急速下降的影子,他露出一絲悲哀的情緒,仿佛這鳥兒就如他這般的下場。

飛起過,低空過,但卻從未墜墮過,可今天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阿九叔回思自己投靠過陛下,投靠過太後,最後反複橫跳間,成為兩人共同在西涼這裏的內線。仗著這層身份,他去哪都能有退路。。

可是,最後卻沒想到死在一個…剛上任的年輕人手裏。

這是他無法意料的結局。

阿九叔艱難著喘氣道:“嗬嗬。。。是公主派你來的吧。”是肖雲翡。

臨死前不忘的一次試探。

令衛勇再也不必考慮,她手起劍落,割斷了阿九叔的脖子,徹底給了他最後一擊。

衛勇用手絹擦拭著刀刃,看著深紅的絹布,她低眸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看著地上的屍體,半響,嘴裏隻是喃喃自語著:“不是公主。”

誰也不會想到。李棠從來沒有命令過她。

而肖雲翡這邊她從官衙出來,直接將李棠送回了溫府,這一刻,她再也不擔心溫府有一個搶她寶貝的獵人,有的隻是手下敗將罷了。

有時候再猛的將士,再冰硬的心,終會有脆弱的時候,而到時候打敗他們,將無需兵刃拳腳計謀,隻是一番語言就足以令他們繳械投降。

肖雲翡控製了暗影十八,這會兒在官衙的人都是她的人,達喜的人,達瓦的人,暫時都是她的人。

肖雲翡背手而立,雙眉間止不住的疲倦之意,她低頭瞧著跪在地上的暗影十八,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情緒,她在想暗影十八能不能完全成為自己的傀儡?

對於乖巧的暗影十八,她倒是喜歡那個不聽話的,果然人都是多種感情的生物,半分容不得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