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舍難分不曉得纏了多久,原玳才舍得放了懷裏人。她睜眼,看著窩在自己懷裏半眯著眼,微微喘著氣的女人,緊了緊懷抱。盯著對方水光瀲灩的唇瓣,又一次失了神。
總覺得現在窩在自己懷裏的華初,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正在失神之際,懷裏人平複了呼吸,推開了自己,站了起來。一時之間失去懷中柔軟嬌軀的原玳,有些愣神。她看著對方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將桌麵上的東西一一收拾好之後,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流氓,把桌子和長凳搬回屋子裏。”華初低聲的嗬斥從夜風中傳來,原玳看著她在月色底下縹緲的身影,扭頭,看著桌麵上打灑的半杯清酒,摸了摸下巴。
這是,害羞了?還是,生氣了?又或者是說,羞惱比較貼切呢?
嗯,一定是羞惱了。手握成拳狠狠一擊掌,原玳一錘定音道。
於是搬桌子。
將桌子和凳子都搬回來之後,原玳坐在房中呆了好一會,都不見華初回來。想著方才自己的確是做的過分了一點,便轉頭,跑去廚房尋人。
誰知人沒找到,倒是看到了那些沒被自己吃完的月餅,順手拿了兩個塞進嘴巴裏,又喝了半盞酒之後,原玳就跑去院子裏找人。
“華初,華初……”她一邊走一邊喊,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大晚上的你喊什麼!”聲音是從頂上傳來的,原玳聞言,抬頭一看,便見華初在二樓彎著腰不知道在收拾什麼。
“你怎麼跑那裏去了,是有什麼東西還沒收麼?”那個地方通常是華初曬藥材的地方,這麼晚還跑上去。看來一定是有東西沒收了。
足下一點,借著輕功原玳十分輕鬆的躍到華初身旁。定睛一看,果真見到華初抱著個籃子,裏麵裝滿了藥材。
“今早上出門的時候曬的藥材,回來的時候忘記收了,剛剛想起來便上來了。話說你就不能老老實實走梯子上來嘛?非得用輕功?要是再摔傷腿,我看誰能治你。”她抬眼盯著原玳,一臉的凶巴巴。
“……”怎麼瞧著今晚,這人火氣一點也不小啊。原玳縮了縮脖子,但還是伸出手接過對方手裏的東西,道,“都收好了,收好了我們就下去吧。”
華初撇了她一眼,沒作聲,徑直走了下去。跟在身後的原玳一噎。嘿,她這又是被晾下了。
原以為下去之後華初臉色會好看一點,卻不曾想更加不好了。原玳坐在書案旁的桌子前,托著腮幫子看著捧著一本醫書端坐在書案前的華初,隻覺得頭皮發麻。
從進了房間到現在,華初已經有一個多時辰未曾同她說過話了。無論她在旁邊搞出什麼樣的動靜,這人一概不理,隻盯著手裏的書本一眨不眨的看。弄得原玳很是束手無策。
好歹今日是中秋,團圓的日子,總不能就這麼靜坐著一聲不響的就過去了吧。而且,這個時辰,早就過了往常睡覺的點,若不趕緊歇下,隻怕明日要起不來開醫館的門了。
自己倒是無所謂,可華初是個大夫,每日來找她看病的人不少,總不能就這麼耽誤工作吧。
想了想,原玳輕咳一聲,上前走到了對方的身後,伸手攔住了她柔軟的腰肢,道,“華初,我們睡覺了好不好,時辰也不早了,明天要是起不來就難辦嘍。”
懷裏人一聲不響,仍舊是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