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莫名其妙的被拉進這樓裏,莫名其妙的入了坐,莫名其妙的被一群女人圍觀。雖說大家都是女人,我有的她們都有,可是被這麼多人盯著,饒是我三百年修為也有些抵擋不住,正當我準備施法遁時,一陣聲音傳來,恍若越過山穀傳來的陣陣梵音,熟悉的讓人眼眶一熱。
我呆呆的任眼淚流出眼眶。反應過來時,眼淚已打濕了衣袍。幸好大家都看向來人,沒有人發現,我忙擦幹眼淚,又裝模作樣的抬頭看著聲音的來源,卻被人牆擋住不留一絲空隙,就好像師傅給我說故事時剛到高潮就醉暈過去一樣,讓人心裏仿佛被貓撓似的。
待人群散開,我才看到,那一身被陽光浸潤的紫袍成了世間最幹淨的存在,男子好看的丹鳳眼微微上挑,似含著笑意,我看著他,心裏最深處的弦被人撥動,仿佛最珍貴被寶物失而複得。
他逆著光走進,恍若神祇,看我的眼神卻如同挑著一顆大白菜,他好看的唇角上揚道:“個子太矮,眼睛太大,身材太細,脂粉味太重,俊俏二字適合,稱為男人就太過勉強了。小弟弟,還是待在家裏背三字經吧,青樓這個地方還是很複雜的。”說完,搖著扇子施施然飄走。
我僵在原地,良久反應過來,我,我這是被了色誘吧,還有,我剛才是被羞辱了嗎?
雖說為人為仙講究一個大度,但是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其滿門的心態,慈悲為懷,以德報怨什麼的都是浮雲,正巧我來凡間的目的本就是劫富濟貧,那這位炮灰甲兄台就當仁不讓了。
我向那位年輕大媽打聽了那位炮灰甲兄台的消息,而那位年輕大媽自從那位兄台稱我為小弟弟之後,看我的目光由先前赤果果的侵略變得格外的慈愛趣致,她慈祥的告訴我那位兄台姓名不明,來曆不明,實力不明,可是他一身貴氣,周圍還有不少護衛,因此想要報複,明著來肯定不行,必須暗著來。我一驚,原來,我當時的目光已經那麼凶悍了嗎?
於是,我半夜在當地最大的客棧外蹲點,這是那位兄台的落腳點。抱著避免引起慌亂和節省體力的心態,我用微觀把客棧上下觀察了一般,確定了炮灰甲兄台的房間位置,他正坐在書桌前看著一個什麼東西,我潛入那個房間,本想施法讓他昏迷,可我從來沒有對個大活人動過手,若力度把握不好,他一介凡人怕是受不住,隻好給他一個反手劈,劈昏了也是一樣的。
我溫柔的在他脖子上一劈,力道不大,但足以讓他應聲倒桌。我滿意的拍了拍手,誌得意滿的打量起這屋子。屋子倒是裝扮的富麗堂皇纖塵不染的,還燃著熏香,看來是會享受的人。隻是沒什麼值錢玩意。我感到很沮喪。想想也是,這是客棧,又不是他家,誰出門旅遊帶著珍寶呢……可是,第一次出手就無功而返也太丟臉了,我在屋裏一邊轉著,一邊想著他早些時候說的那些氣人的話,覺得這人年紀不大,嘴巴卻不饒人,著實可惡,既然偷不走什麼寶貝,隨便拿走什麼又太沒有格調了,不如…在他臉上寫上到此一遊吧,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說做就做,我興奮的拿著桌上的筆,剛把他的臉抬起,卻見一束藍光劃過,臨昏過去前,我想到:完了!地上涼,會感冒。
我是在一束強烈譴責的眼光裏倍受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的,工作時睡過去,被抓包我是不怕,可是如果被師傅知道了肯定會說我有辱師門的。我撓著腦袋,想著如何才能化解這次尷尬,可是坐在床邊的炮灰甲兄台明顯沒有看出我的糾結,他見我醒來,搖著扇子悠然的問:“不知姑娘深夜到在下房間有何貴幹,”又謙虛且謹慎的開口,“雖說這麼問有些唐突,可是,在下的玉魄方才不幸被姑娘吸收,這枚玉魄對在下十分重要,在下還靠它救人,還請姑娘歸還,在下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