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陰暗的牢房內,昏暗的燈光勉強照亮了駱鑫源那焦急而扭曲的麵孔。他緊握著冰冷的鐵杆,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這無情的囚籠撕裂一般。
“我……我已經不惜血本,拿出一千萬來疏通關係,可是……可是這一切仿佛石沉大海,毫無波瀾。”駱進寶的聲音顫抖,充滿了絕望。
駱鑫源眼中滿是不解與驚恐。他緊鎖著眉頭,聲音也帶上了幾分顫抖:“這……這怎麼可能?一千萬,這可不是小數目,怎麼會沒有人肯收呢?”
“兒子啊,你得罪的人到底是誰啊,怎麼現在大家都不敢碰這件事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駱鑫源低下頭,聲音低沉而沮喪,“我隻是……隻是那天心情不好,燒了一個開車的家夥的車子。我本以為隻要有錢,就能擺平一切,可現在看來……”
“兒子,你闖大禍了。”駱父的聲音低沉而嚴肅,“那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一千萬,即便是對於我們這些商人來說,也是一筆巨款。可現在,竟然連一絲漣漪都未能激起,這背後……必然有著我們難以想象的勢力。”
牢房內陷入了沉默,隻有微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回蕩。駱鑫源的心,如同被巨石壓著一般,沉重而窒息。他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爸,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去坐牢。我不想無法重見天日。”駱鑫源眼含淚水,目光中充滿了絕望與哀求,他緊緊盯著眼前的父親,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孩子,你不僅要遭受牢獄之災,還將麵臨長達二十五年的刑期。”駱進寶的聲音低沉而沉重,每一個字都如同巨石壓在駱鑫源的心頭。
“什……什麼?”駱鑫源聽到這個宣判般的消息,整個人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他呆立在原地,眼中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仿佛看到了自己漫長而絕望的未來。
“我……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駱鑫源的聲音顫抖,帶著無盡的恐懼與不甘。
駱進寶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向身旁的律師問道:“事到如今,我們還有沒有別的路可以走?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兒子就這麼毀了。”
律師緊鎖眉頭,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駱先生,以我之見,駱少爺此刻最明智的選擇,便是安心服刑。否則,一旦事態升級,落得個死刑的下場,那便真是無可挽回了。”
駱進寶望著兒子那年輕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堅定:“兒子,聽我一句勸,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接受法律的製裁,老老實實去坐牢。若再這般掙紮不休,恐怕最後連一絲生機都難以留下。”
駱鑫源在牢房的角落裏,聽到父親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悔意。
他雙手緊握成拳,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他放聲大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若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當初就不該衝動地去攔他的車,更不該放火燒毀他的車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的哭聲在空曠的牢房裏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悔恨與痛苦。
在古老的莞城老城區,梧桐街宛如一條沉睡的巨龍,蜿蜒在這片古老而又靜謐的土地上。街角處,一座古樸典雅的中醫館——“正英中醫館”靜靜地矗立,仿佛在訴說著千年的滄桑。
黎鎮北,這位身著深色襯衫的男子,又一次踏入了這家中醫館。他的步伐不急不緩,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憂思,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一連數日,他都來此購買黃玉和墨台這兩樣物品。每次來,他都是默默地挑選,然後付賬離開,從未多言。
終於,那位白發蒼蒼的老中醫忍不住了。他放下手中的醫書,抬頭看向黎鎮北,眼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探尋,“先生,你連續數日來購買黃玉和墨台,可否告知老夫,你購買這些東西的用意?”
黎鎮北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輕歎一聲,回答道:“老先生,實不相瞞,這些物品並非我所需,而是替我家老板前來購買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緩,仿佛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滄桑。
林正英的目光如炬,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嚴肅:“黃玉,乃鎮屍之石,用以壓製屍氣,防止其屍變。而那墨苔,則是滋養之物,對屍體有著奇異的滋養效果。依我之見,你的老板,恐怕是在養屍。”
黎鎮北聽得心頭一顫,驚疑不定:“養……養屍?難道,難道我們遇到了僵屍?”
林正英微微頷首,沉聲道:“此事非同小可,極有可能是你所言。這背後的真相,恐怕比你想象的還要深遠。”
“那我……”黎鎮北的聲音有些顫抖,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你需得小心行事,回去後務必仔細調查此事。”林正英的語氣中充滿了告誡,“若真有其事,這其中的危險,絕非你能想象。務必要小心為上。”
黎鎮北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我會小心行事,徹底調查清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