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念微動,一時間也猜不透那人的身份,卻已暗暗留心。

葉燦卻已大聲道:“有什麼不敢賭的!”

蘭傾傾將目光收回,微微一笑道:“不知葉公子想賭什麼?”

葉燦微笑道:“你是女人,這事你來定。”

蘭傾傾看了他一眼道:“可是我覺得你更像女人怎麼辦?”

葉燦的太陽穴青筋直跳,蘭傾傾卻又笑道:“若葉公子執意推讓,那就我來定吧!”

葉燦聞言麵色微變,他在蘭傾傾的手裏吃了幾回虧,知道她的本事,自不敢在她的麵前托大,卻沒料到她竟主動問出那句話了,他是男子要擺出男子的譜來,卻也知道她素來驕傲必定會推讓一番,他打算在她推讓的時候定下賭局,卻沒料到她竟一句話將他全堵了回來。

刹那間,倒讓他啞然,隻是他想起她不過是個養在深閨的小姐,縱然強悍了些,卻還是個女子,是個從不涉足賭坊的人,不管她要和他賭什麼,她的贏麵都不大。

於是他輕笑道:“好!”

蘭傾傾緩緩地道:“賭也分很多種,有文賭也有武賭,我是女子,武賭之事自然是做不來的,那麼就隻有文賭了,既然是文賭,那麼自然要賭得簡單一點,那麼就賭葉公子的手指頭是單還是雙吧!”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她竟賭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情!

葉燦先是一愣,然後笑道:“你確定?”

“當然。”蘭傾傾的眸光微揚道:“葉公子請!”

葉燦有些得意地道:“我的手指從無損失,自然是雙數!”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他說完將手指伸出來道:“蘭大小姐,你輸了!”

他的手指雪白且修長,一看平日就是養尊處優的。

3.第3章 贏你沒商量(3)

蘭傾傾的眸光微動道:“燈光昏暗看不真切,讓我好好看看葉公子的手。”

她的話說罷緩緩走到葉燦的身邊,伸手輕輕抓住了她葉燦的手,讚道:“葉公子的手長得當真不是一般漂亮!”

葉燦的手指一勾,伸手挑起蘭傾傾的下巴道:“蘭大小姐這樣放水,莫不是早就看上在下呢?”

蘭傾傾的眸光微動,伸手拉下葉燦的手道:“我這是說第三遍了,我對葉公子這種種馬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是我卻覺得葉公子的手指頭未必就是雙數。”

蘭傾傾的話一說完,拉著葉燦的手輕輕放在桌前,她的眉眼微勾,自有一番風情,葉燦原本想將手抽回來,卻被她那雙眼睛勾走了魂魄,一時間竟忘了抽回。

蘭傾傾輕輕一笑,眼裏寒茫驟起,心猿意馬的葉燦隻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劇痛,他頓時慘叫出聲:“蘭傾傾,你做什麼?”

他的左手小指血流如注,卻已被齊根切除。

手指一落地,老一鴇養的京巴犬衝過來一口吞下去,老一鴇當即喝斥了一聲,京巴犬一溜煙竄了出去。

四周圍觀的那些嫖客和姑娘被此變故驚得變了臉,他們素來知道蘭傾傾在紹城的女子中是個異數,卻也沒有料到她竟膽大至此。

老一鴇一看事情不對,忙替葉燦將手指包紮起來。

蘭傾傾卻無比淡然地道:“我猜葉公子的手指是單數。”

葉燦早已痛得麵色蒼白,蘭傾傾卻已不緊不慢地道:“葉公子,你的手指如今是單數,方才葉公子說自己的手指是雙數,所以葉公子你輸了!”

葉燦心裏的綺念全消,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蘭傾傾道:“蘭傾傾你好狠毒!”

蘭傾傾卻淺淺一笑道:“當然,葉公子現在也還沒有全輸,你可以再切掉你一截小指,不過,你切自己一根手指頭我就會再切你一根,如果你有膽子把自己的手指頭全切光,那麼便是沒有手指,沒有手指了我方才說的規矩就不算數了,我們就改成猜葉公子的腳指頭是單還是雙。”

那些圍在四周的人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她這樣子和葉燦賭竟還敢說是文賭!她方才切葉燦手指頭的時候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葉燦怒道:“蘭傾傾,你設計坑我!”

蘭傾傾的眸子裏俱是寒氣,她冷冷地道:“我是深閨女子,你卻約我在這裏賭,你說是你設計坑我,還是我設計坑你?”

葉燦頓時無言以對,眾人這才覺得她一個女子夜闖青樓有些不對勁,原本以為她就是生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卻不想其中竟另有隱情。

蘭傾傾的聲音又拔高了一分後道:“八個月前你派人在蘭心坊裏使壞被我逮了個正著,七個月前你派人到蘭府的綢緞坊裏放蟲子,蛀壞了我百餘匹布,六個月前你在我的染坊裏投毒,五個月前你造謠說蘭府賣的綢緞全是菜葉綢,四個月前你派人去我的織坊鬧事,三個月前你去蘭府提親未遂就說我行事不端,上個月你又說要娶我的三妹,前段日子又逼我與你賭一場,若是不來的話,就說我與你有私。”

4.第4章 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