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剛才她是不是推你了!”宋時月都沒多給歐陽卉一個眼神,隻扶著於念冰來來回回前前後後地看了看,然後帶著些壓抑的怒氣開口問道。
說是問,其實滿滿是篤定的惱意。
於念冰怕她一時生氣失了力道的分寸,趕緊回道:“沒有,她沒推我。她就是想把桌上的東西掃下來,我去接了一下那個保溫桶……有點重,我就順著力道坐了下來。”
“腰呢?腰有事嗎?”宋時月看了一眼地上安然無恙的保溫桶,然後伸手在於念冰的後腰上按了一下。要是接重物的話,很容易會扭到腰。
“沒事……”於念冰感覺到了後腰那處從宋時月手掌上傳來的熱意。
很燙……可以想象宋時月現在一定超生氣的。
“宋時月!你聽見我說話沒有!”歐陽卉簡直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人,自己是隱形嗎?這兩個人是要氣死自己嗎?
“歐陽卉你差不多行了。不管你要怎麼做會怎麼做,我都不可能同意你莫須有的說法和要求。時間也晚了,你走吧。”於念冰有人撐腰,也不怕歐陽卉撒潑,口氣硬了很多。
其實她一開始在樓下被歐陽卉追進電梯的時候就已經很強硬了,偏生最後還是在歐陽卉的喋喋不休拿了舊事賣可憐時,心軟了一下沒用力把人推出去。
結果好了吧,進來就開始發瘋……
“我不走!”歐陽卉拉了旁邊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坐下去又覺得比站著的兩人矮了一截,然後又站了起來。
“我怎麼是莫須有的說法了,明明是你移情別戀。如果你不希望我結婚生子,你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我婚也結了,孩子也要生了,結果你轉身救了個人就要和別人在一起了!憑什麼!”歐陽卉怒氣中燒。
於念冰簡直要被歐陽卉氣死,當初從荒野星回來在明潭主星上的那晚說了半天都白說了嗎?這人是間歇性局部失憶嗎?
“首先,我沒有喜歡過你。並且曾經作為朋友真心祝福過你的婚姻,你能有孕我也很為你開心。後來我疏遠你,是因為你騙了我,僅此而已。”於念冰其實很想趕人了,隻是歐陽卉說的這些話宋時月都聽到了,為了避免誤會,她還是得解釋一次,“我們是高中同學,我那時候被安排了很多課外課和競賽,上課來下課就走,和班裏的同學都比較生疏。有一次運動會她受傷了,老師點了我和另一個同學送她去醫務室,後來就熟悉起來,她算是我高中最好,也是僅有的一個朋友。後來……”
“幹什麼,我們的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你和她說什麼!”歐陽卉氣得要死,要是換個人,隻要不是宋時月,她都忍不住要衝上去上手把這兩人一直握著的手給分開!
“本來是沒什麼關係的,畢竟我們清清白白。但是你上來說了那些話,我不說清楚,以後怎麼……”於念冰說到這裏卡頓了一下,“以後怎麼和她在一起……”
雖然後頭降低了兩個音量,但是於念冰還是把這句話說完了。
同樣的一句話,一邊是往火堆裏倒了整桶的油,一邊卻是……
那懸了五日的心啊,那顆從知道荒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