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光霽晃了晃咖啡,抬眼,逼視汪平:“當時為什麼要做準備,能跟我說說嗎?”
“這個啊。”汪平撓了撓腦袋,放下咖啡,誠實道,“其實一開始是為了找靈感,後麵呢……就是覺得,如果劇中要拍這個落水戲,那我是不是也提前準備準備會更好,就反複打磨了一下。”
“是這樣。”
“吳導,合同。”
吳光霽剛剛和汪平閑聊兩句,助理就把打印好的合同拿過來了;汪平接過合同,輾轉一下,遞給旁邊的法務幫忙看。
紀澤陽和法務研究合同,看了幾分鍾後,抬頭看了吳光霽一眼,似乎想了什麼,沒說,隻是低下頭繼續研究。
汪平與吳光霽持續對坐。
“對了。”吳光霽開口,“你以前沒拍過電影,有的事情我提前說——我有我自己的拍戲方法,拍戲之前的時間你還是得勻些出來,練武,基本功,合同裏都寫了,我再和你確認下。”
“這個肯定。”
“那現在這個武術老師,我……”
“您看這個人行嗎?”汪平馬上捧著自己的手機,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遞到吳光霽麵前,“這是武當山的老師,或者您的電影武術不是從武當派動作設計出來的,我還可以換。”
吳光霽:“……”
吳光霽抬眼看了看汪平旁邊的紀澤陽,又看了一眼汪平——看紀澤陽是覺得這位大經紀是真的不得了,連自己武術老師還沒就位都探聽到了;看汪平是覺得……
論用心,他還真是很少看到像汪平這樣用心的人。
武當的老師……那可不是錢那麼簡單能搞定的。
吳光霽端起咖啡喝了口,笑了笑:“行,就按你說的吧。”
·
法務幫汪平過了一遍合同,確定在法律上不存在什麼問題,有兩個條款不確定,溝通後也是解釋清楚了,便雙方簽字交換合約,下一次見麵的時間初定在定妝。
紀澤陽和汪平下樓上車,坐上車後,紀澤陽將劇本遞給汪平;車輛緩緩開啟,汪平也顧不上對眼睛好不好,打開劇本,抓緊先翻了一遍。
“誒……?”汪平翻完一遍,有點疑惑,然後又從頭開始翻,紀澤陽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繼續拿著平板安排工作。
汪平再看了一遍,把劇本和上,紀澤陽不抬頭地問:“看到了?”
“哥,你也看到了?”汪平說,“落水劇情好像被刪了。”
“不是被刪了。”紀澤陽把手中工作放下,抬起頭,看向汪平時,眼中有一點擔憂,“我猜,那個劇情本身應該就是假的——導演為了保護劇本或者別的目的,編撰出來的。”
汪平:“……”
還可以這樣???
“哎,算了。”汪平聳聳肩,把劇本打開,準備從第一頁開始精讀,“假的就假的唄——反正我簽約了是真的——國內一線大導作品,別人想求還沒有呢。”
紀澤陽聽完汪平說話,抬手揉了揉汪平頭發。
“對,有這個心態就好。”
“不說這個了——哥,這裏麵打戲好多啊。”汪平問,“我們什麼時候上山?你說我能把打戲練好嗎?”
紀澤陽沒答能或者是不能,隻是第二天就把汪平扔上飛機,親自將他送到了山上——說實話,直到爬上青山,紀澤陽還是覺得又玄幻,又好笑——當紅流量武當山學武?
不過,紀澤陽跟了汪平一天,心情從好笑變成了心疼。
汪平學武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