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埋頭苦幹的程序員們聽到動靜，抬頭看到是他，立刻全體起立，仿佛他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柯寧顧不得這些人的態度，眼睛瞪向了老板辦公室。
總是緊閉的那扇漂亮木門此時被踹的稀爛，門鎖歪歪扭扭的掛在了一邊。
柯寧走了過去。
剛巧看到在辦公室內，一個側臉異常熟悉，穿著得體西裝，顯得寬肩窄腰的男子，正好把一疊文件摔在了他們老板的桌子上。
“對不起，這不屬於我們簽訂勞動合同時規定的工作任務。你找別人做吧。”
柯寧曾經脾氣暴躁，總是經常人身攻擊員工的老板此時像一隻鵪鶉一樣，縮在他的電腦椅裏不敢吭聲。
光溜溜的腦袋上，滲出了許多汗液，滿臉寫著緊張。
看見老板不吭聲，那個男子轉身離開。
於是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柯寧。
他長著一張和柯寧一模一樣的臉，但是不管是鬢角還是胡須以及任何細節都打理的很幹淨，神情冷峻疏離，和早上直接從床上爬起來就出門的柯寧表現出來的外貌氣質，有著天壤之別。
看到門口的柯寧，那個柯寧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包煙，然後點了塞在了嘴裏，姿態愜意的吐了一口煙圈，眯著眼睛說道。
“幸會。”
看到這個冒牌貨，柯寧生出了一種極度的反感，他袖子一擼就要動手。
可就在他要動手的那一刻，他的右手硬生生的放了下來。
柯寧知道是蔣愛麗有話要說，隻能煩躁的拿出了手機。
“除了有兩個你，這個世界的規則和普通的正常世界一樣，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是會被阻止的。而且作為一名罪犯，你的他人認同感，會降到最低，也就是你的穩定值會變成0。”
“穩定值降到0會怎麼樣？！”柯寧左手在手機上打字。
“會消失。”
第162章 162離開
看到蔣愛麗說出消失這兩個字，柯寧立刻抬起頭看了一眼另外一個自己。
那個‘柯寧’手指夾著煙，朝著柯寧身邊走了過來。
“讓一讓。”
柯寧往後退了一步。
‘柯寧’側著身子，貼著柯寧走出了老板的辦公室，同時挑釁的對著柯寧的臉吹了一口煙。
“你的爛攤子。”
柯寧撇開臉，陰沉著臉進入了廁所，把自己關進了一個隔間。
柯寧考慮到這裏是辦公樓公用的廁所，沒有說話，而是在手機上打字。
“你是鬼魂，有什麼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幹掉嗎？”
“我會嚐試的。隻要你足夠靠近他大概十米之內，我就能讓他遭受各種意外。不過……不能出現太超出這個世界觀的事情。”蔣愛麗在手機上打字。
柯寧放下了心，離開廁所朝著辦公樓走去。
回到辦公室，他發現另外一個自己並沒有老老實實坐在工位上，而是被一群同事圍在了咖啡機邊上。
“真是沒想到柯寧你收拾一下這麼精神，平時真是沒看出來啊。”
“教教我們怎麼打扮自己啊？”
“我還想在三十五歲之前解決一下單身問題呢……”
那群之前和他同樣沉悶的同事此時一個一個都像是另外一個自己的狗腿小弟，圍著他不停的吹捧。
隨之而來的是他自己的穩定值逐漸下降，直到70點才停下來。
柯寧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察覺到柯寧視線的第二人格，繼續抱著手在窗口吸抽煙，一副胸有成竹的態度。
而就在這時，‘柯寧’身後的窗口突然砰的一下炸裂了。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跳開，其中一人手上的水杯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