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煜行蹲下`身來,伸手摸了摸薑童的腳,不算太冰,這才拿過放在一旁的拖鞋,握著他的腳踝親手幫他把鞋穿好。
“攝像機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先去洗漱,然後吃點東西。”
薑童順著單煜行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旁邊桌子上有他早就準備好的早餐。
薑童盯著自己腳上的拖鞋發了一會呆,心裏突然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最後他隻是“嗯”了一聲,然後悶頭走向了浴室。
……
在浴室的置物架上,放著自己淡藍色的牙刷。
這裏不是他的臥室,這牙刷一定是單煜行剛剛特地去隔壁拿來的。
薑童拿起牙刷擠了牙膏開始刷牙,順便打量著鏡子裏的自己。
他對著鏡子一照這才發現,他睡衣領口的地方有幾處隱約的紅色痕跡,曖昧地延伸進衣服裏麵。
薑童一怔,伸手輕輕摸了摸,沒什麼過於疼痛的感覺,好像不是磕到了。
他把領口往下扯了扯,隨即愣在了當場。
他手頓了一下飛快解開了自己的睡衣,然後看到了自己胸口處密集的紅色痕跡。
他腦中立刻浮現出一些相對應的畫麵,然後下一秒成功被牙膏嗆到了。
牙膏是薄荷口味的,薑童這一嗆,頓時覺得從鼻子到嗓子眼都清涼了個徹底,他難以抑製地咳了起來,眼淚也因為生理原因飛快流出來。
或許是他弄得響動太大,單煜行終於在浴室外敲了敲門,“怎麼了?”
薑童正想回答說沒事,浴室的門卻已經被對方推開了。
單煜行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薑童身上的睡衣大敞著,整個胸膛上滿布的,是昨天晚上被自己弄上去的痕跡,他的嘴邊還殘留著白色的牙膏泡沫,有些甚至被他粗心地弄到了臉上。
此刻他正紅著臉一邊捂著嘴巴咳嗽一邊看著自己。
單煜行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可惜薑童還未察覺,他顧不得跟對方解釋,隻能先轉過身著急地去開水龍頭,把嘴裏的泡沫全都吐掉,然後把自己臉上、手上的牙膏盡數洗幹淨,漱了漱口,吐出口中的水。
薑童的手撐在洗漱台上,低著頭喘著氣道:“天,我差點被這個牙膏嗆……”
可他這句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握著肩膀翻轉了身體,直接抵在了洗手台上。
薑童一愣,清晰地看到了單煜行眼底的火焰,隻是他沒來得及看第二眼,就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等兩個人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早餐已經徹底涼透了。
薑童嘴巴有些,身上的睡衣卻係得嚴嚴實實。
他餓壞了,此刻正要不管不顧地把早餐吃掉。
單煜行卻先一步走上前去伸手把餐盤拿掉了。
薑童仰起頭氣鼓鼓地看著麵前的人。
“涼了,不許吃。”單煜行的語氣堅決。
“要不是因為你……它也不會涼掉。”薑童話到了嘴邊,那個“親”字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單煜行笑了起來,“怪我,我賠你。”
“怎麼陪?”薑童輕哼了一聲,不高興地抱著胳膊。
“去換衣服,帶你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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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隻是一頓早飯,卻吃得無比豐盛。
薑童吃得肚兒圓圓,此刻正靠著身後座位上的軟墊啜著杯子裏最後剩下的一點奶茶。
“吃飽了嗎?”單煜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著他。
薑童點點頭,忍不住打了個嗬欠,剛剛吃飽就有些困了。
單煜行看著他眼下的烏青,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把人折騰慘了,便利落地買了單,準備帶人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