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單煜行。

當單煜行帶著手銬走上法庭的時候,薑童的心猛得被揪扯了一下,眼淚瞬間溢滿了眼眶。

單煜行似乎也看到了他,卻對著他笑了笑,然後動嘴說了一句話,那口型分明是在說:“你別哭。”

律師的判斷非常準確:法庭當庭宣判,穆寧勝訴,單煜行將麵臨著長達三年的牢獄之災。

單煜行方麵行動很快,立刻上訴要求再審案件。

深夜,曼博的會議室依舊燈火通明,曼博的高層、HF的經濟團隊已經HF的成員都坐在會議室裏。

薑童似乎連難過的時間都沒有,他緊張地聽著律師跟他確認的每一個細節。

“現在煜行能不能脫罪的關鍵就在於你。”律師盡量努力用更為直白的話語解釋給薑童聽。

“我們辯護的重點是他為了救你而動手傷人,但你除了被穆寧注射藥劑之外並無其他損傷,而你唯一的發|情症狀也因為煜行對你的標記而消失,這一點很致命,因為他算是犯罪未遂,但煜行的行為可能構成防衛過度,即使按照Omega保護法,穆寧頂多可能也隻是被處以巨額罰金,隻要他交得起錢,倒黴就隻有單煜行。對方現在就是咬死了這一點,因此才絕對不肯撤訴。”

薑童沉默了半晌抬起頭來,“那如果……有穆寧傷害我身體的證據,是不是就能夠救單煜行了?”

“沒錯。”

薑童微微思索了一下,嚐試著開口道:“大約半年前,我因為注射抑製劑不當,曾經被醫生診斷,最近一年的時間不能夠注射信息素類相關藥物,所以這一年以來,我每次遇到發|情期,都是由單煜行對我進行暫時標記來解決。”

律師臉上的表情立刻一變。

“但是那天在衛生間裏,穆寧給我注射了催|情劑,理論上講,它對我的身體應該是有損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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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單煜行故意傷人案二審開庭。

這個案子的關注度越來越高,各方麵都緊盯不放,這次庭審也轉變為了公開庭審。

法庭外,各家粉絲、各路媒體已經把路圍了個水泄不通。

直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駛來,HF的四個人依次下車。

記者們立刻上前把薑童團團圍住。

“童童,對於這次庭審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單煜行因為你而動手傷人,如果這一次他真的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呢?”

“你們已經失敗了一次,對於這次庭審你有信心嗎?”

……

粉絲們站在外圍看著薑童麵對著記者的尖銳提問都捏了一把汗。

直到所有記者的問題都問完,薑童才抬起頭對著無數鏡頭緩緩開口:“半年多以前還在比賽時,單煜行就曾經當麵向我表白。”

記者們一愣,集體噤聲。

“一個多月前的新聞發布會,他公開表示喜歡我很久了。”

“這麼久了,我一直心知肚明卻始終沒有回應他。”

“直到那天早上,我在他家過夜,早上他送我去曼博的時候,在樓下被圍住,不知道怎麼的,我就說了那些話。”

“分開的時候,他親了我一下,我當時跑掉了,但是心裏有個想法:答應他吧,再見麵的時候就答應他吧,如果他不理你你會著急,他親了你會開心,那你明明就也是喜歡他的。”

“可是當我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我再沒機會說出這句話了。”

“但是我覺得我今天必須說出來。”

“單煜行,我也喜歡你,不管今天是什麼結果,都做我男朋友吧,如果你還喜歡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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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煜行被帶上法庭之後立刻在聽審席上尋找著薑童的身影,很快,他看到了坐在第一排正在朝著他招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