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父親不允許任何叛逆,因此我不得不寄身於另一塊荒涼的大陸。”
蘇雲無奈:“不,我很樂意擁有一個開明的身份,這主要是你們的劇本接龍出了問題,而且那塊大陸也並不貧瘠,它即將成為世界的中心。”
即便事實與蘇雲所說的一樣,但芙洛拉是不會和蘇雲講道理的,他撩起蘇雲散亂的長發,湊上來:“父親,您應該給我一個早安吻。”
這句話並不是問詢而是通知,芙洛拉的動作絕不會比他的語言要慢,他重複了一次睡前的問候。
而就在此時,房間的大門打開了,來自走廊的晨光照亮了封閉的房間,也劈開了床榻上的昏暗。
蘇雲的視野被芙洛拉完全
遮擋,但是他感知到了賈斯敏和特蕾莎,他一把按住芙洛拉的腦袋想要先把他推開,但這狗東西的雙臂像是鑄鐵一樣卡在他的腰上,紋絲不動。
古拙的木門外站著兩個幼小的孩童,他們都穿著純白的睡袍,其中金發的小男孩抱著足有他上半身那麼大的沉重書本,他望著昏暗房間中的床榻,微微睜大了雙眼;令一個男孩要高一些,他頂著一頭蓬亂的深紅長發,單手抓住了木門,厚重的木門在他手中龜裂開來……
蘇雲:……
他的兩個小兒子親眼看到大哥在強吻父親,雖然這都是假的,但聽起來真是太刺激了——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不全是假的。
“父親。”最先開口的竟然是特蕾莎,他非常平靜地問道,“新的一天來了,我能和您一起禱告麼?”
蘇雲總算是把芙洛拉推開,坐直了身子:“當然可以,稍等一下。”
特蕾莎乖乖地抱著書本站好,而賈斯敏就不那麼聽話了,他一甩門就衝了過來,敏捷地躲過遍地都是的陰影,直接撲到了床上。
蘇雲下意識抱住這個小小的身軀:“小心。”
賈斯敏伸手擦拭蘇雲的嘴唇,大聲控訴:“父親!他咬您!”
咬確實是咬實在了,隻這一回芙洛拉沒有咬出血而已,這個任性的家夥不樂意父神在其他該死的造物們麵前流血。
蘇雲揉了揉賈斯敏的腦袋,轉身對身邊的狗東西道:“你該走了,管家已經在轉角的走廊上,你不能讓他看到。”
芙洛拉低聲笑了笑:“遵命。”
說罷這個男人就沉入了他的陰影,遍布在整個房間中的影子在這一刻全部湧過來,凝聚在一起後同時消失,像是水流入了漏口。
蘇雲鬆了口氣,隨後抱著賈斯敏就想下床:“特蕾莎也來坐,不要站著了,那本書很重吧……今天是要去王宮對麼?你們先等我穿上衣服。”
特蕾莎輕輕嗯了一聲,他走過來做到床沿上,把厚厚的書本放在身邊,賈斯敏被蘇雲放在被褥當中,他換了個位置坐好,同時順手扔掉了芙洛拉的枕頭。
管家的心跳和呼吸聲已經近在咫尺,蘇雲抬頭看了看遍房間的大門,這足以抵擋住子彈的厚重大門此時遍布裂紋,
也不知道是被捏的還是被腐蝕的。
賈斯敏這才注意到了他造成的小破壞,不以為意:“沒關係父神,那個人類不會發現。”
也就在此時,一個小小的白影在帳幔中一閃而過,準確地纏到了蘇雲的小腿上,蘇雲一把撈起這東西,發現它正是安妮塔的小蛇。
這小東西在池水低下被影子關了一整夜。
蘇雲的腦中突然就浮現起了一個恐怖的念頭,現在這個時間點家裏隻有兩個能自由移動的孩子,但在未來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