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女郎姐姐聲音帶顫地給她指了條明路,出於好心還問她有沒有替換衣物。

然而這身裙子都是從約翰·赫普斯家裏搶來的,布蘭琪不禁悲從中來,原先她也隻是個遊走在灰色地帶的情報販子,現在的作風怎麼愈來愈彪悍?

……到底是誰在青少年的麵前樹立錯誤典範的?

好心地兔女郎姐姐說到:“如、如果不介意地話,我去禮品店幫你買件t恤短褲吧,反正員工價很便宜的。”

於是二十分鍾後,把腦袋洗了三遍搓了四次澡的布蘭琪,穿著胸口印有“i love sella”字樣的t恤,出來了。

剛用風筒吹過的銀色長卷發很蓬鬆,背影上看,像個無聊的大頭人偶觀光客。

然後一群警衛煞有介事地把她團團圍住,各個仿佛如臨大敵,其中一人請她回牢房。

布蘭琪很配合地帶上手銬,跟他們走了,直到牢房門鎖上,他們才鬆了口氣。

等夜幕降臨,第一批巡視的警衛離開後,布蘭琪用力一拉鐵門,門便開了。

上午關門的時候她使了一個小技巧,在鎖眼的位置貼上了膠帶,看上去鎖住了,其實一拉就開。

她用上了絕,使用著庫洛洛給她的門禁卡,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一樓通往地下的樓梯口。

至此再刷門禁卡已然無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上的卡權限不夠高。她站在門口苦苦思考要不要破壞大門的時候,腦門剛靠在門上……

然後門開了……開了……開了……

布蘭琪:“……”

她繼續往下走,整個負一樓都是落灰的倉庫,堆滿了陳舊的設備和角鬥士們使用的護具刀槍。

負二樓的空間陡然窄小了起來,除了兩間員工休息室,就是一間監控室。

監控室的燈是亮的,裏麵隱隱聽得到人聲。

布蘭琪蹲在門口聽了兩分鍾,一個人說:“嘖嘖嘖這胸、這腿我他媽社保!”

另一個說:“有本事公放別他媽一個人偷偷看我也想看啊!”

“嘛嘛長夜漫漫換著來看嘛。哇哦哦哦哦哦!這雙\/飛簡直了!”

布蘭琪蹲在原地,一頭霧水,什麼叫社保,社會保障金嗎?什麼又是雙\/飛,比翼雙飛的雙\/飛嗎?他們到底在看什麼,應該不是監控吧?

管他的,到時候一起彙報給庫洛洛就好了,動腦子他來。

就在這時,布蘭琪忽然聽到員工休息室有響動,休息室正好在她身後,她的神經陡然緊繃了起來。

她閃身進入休息室,正要探查,忽然感到一陣掌風從身側襲來,速度不能算上乘,布蘭琪幾乎不怎麼費力就躲開,並在同時張開自己的念,半徑五米,正好籠罩。

趁對方頓住的間隙,布蘭琪猛地把黑影撲倒,就著門外一點光線,她看到了奇異的粉紅色的頭發和雌雄莫變的臉。對方奮力掙紮布蘭琪揪住他亂揮的手臂用力一擰,一不小心就把這雌雄莫變的生物摸了個遍。

哦,是個少年。

布蘭琪一手壓住他,一手打字:“你該早說你是男孩子呀,這樣我就小心點了。”

誠然,需要開啟四五道密碼,走過一條隱秘通道,甚至還需要念的寶庫,也算是比較難偷的那種了,但遠遠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什麼“除了哈普斯堡一族的人,沒有一個活人見過裏麵”,顯然言過其實。

“幾百年以來,除了哈普斯堡一族的人以外,進去這座寶庫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庫洛洛把當時俠客查閱的情報又輕輕念了一遍,“活著出來的……”

他像是已經陷入自己的思維中,瑪琪不禁問:“團長?”

“嗬……”庫洛洛微微笑了笑,“看來進來不難,出去卻不太容易,對方想把我們在這裏活活困死。”

“不就是牆壁嗎,全部打穿就可以了。”芬克斯已經掄起拳頭就上了,他的能力“回天”,是掄拳頭的次數越多,拳頭的威力越大。他差不多掄了十五圈左右,一般情況下,別說普通的牆壁了,就連坦克都能一拳擊穿。

然而他的拳頭猛地揮向牆壁,擊中的瞬間,卻像一拳紮進棉花堆,綿綿的軟軟的,牆麵像水麵一樣漾開波紋,也像水一樣瞬間吸收拳頭所有的衝擊,別說碎了,連根裂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