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一愣,隨即臉上爆紅,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說起表妹,少幫主就忍不住害羞。

江清歡說的對啊,要是他和江清歡結伴而行,表妹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可怎麼辦呀?雖然表妹現在表現得不是那麼喜歡他,可他對表妹還是矢誌不渝,一點都不想讓她難過的!

江清歡看著洪七爆紅的臉,神情無辜地眨了眨眼。天哪,原來幹淨雪白的少幫主超純情的。

洪七還在害羞著,可忽然看到江清歡那無辜的眼神,愣了一下,“不對啊!”

江清歡和黃藥師不約而同地看向他。

“我從來沒有跟你提過我表妹的事情啊,你是怎麼知道的?”說著,他用充滿懷疑的目光看向黃藥師,“黃島主,該不會——”

他話還沒說完,黃藥師就皺眉,冷聲說道:“你當我是喜歡在背後說人是非的長舌婦嗎?”

江清歡嘻嘻笑著,“不是黃島主跟我說的,但是我會算命哦,你一看你麵相,我就知道你喜歡表妹呢?”

洪七聞言,汗顏。

江清歡看著洪七的表情,抱著白雕站了起來,“我累了,想回去看看我表姐怎麼樣了。”

黃藥師和洪七目送那道紅色的倩影從桃林裏消失後,洪七才說道:“怎麼覺得清歡妹妹有點神神叨叨的?”

黃藥師的目光依然落在桃林的小道上,反問:“她哪裏神神叨叨的?”

“白虎當保鏢,白雕引路,還能驅使百鳥,這已經夠稀奇的了。”洪七身體靠著後麵的柱子,跟黃藥師說道:“還殺了金國的王爺,黃島主,這清歡妹妹不簡單啊,你居然敢讓她給你掃地做飯。”

黃藥師輕描淡寫地說道:“她打不過我,願賭服輸,有什麼不敢?難道她還能在我眼皮底下玩出什麼花樣來?”

洪七默了默,覺得黃島主有時候真是自大得很可以了。

江清歡回去的時候,包惜弱正在窗戶旁縫鞋子,那是給小孩子穿的,鞋子還繡著虎紋。

包惜弱見她回來,將手中的針線放下,看向她。

江清歡卻朝她擺了擺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她說著,就走進了屋裏在榻上躺下,眼睛看著屋頂發呆。

原本在屋裏趴著的白虎也跟著走了進去,躍上那榻上,在江清歡旁邊趴著。

江清歡一隻手揉著白虎的耳朵,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白虎說話的模樣。

“大師姐來中原,會是因為阿芙蓉的事情嗎?”

想著,江清歡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伸手撓著白虎的下巴,“洪七好像想和黃藥師一起到雲南去查這事情,白虎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白虎被人撓下巴撓得舒服極了,仰起頭來眼睛也微微眯著。

江清歡笑著追問:“白虎,你說要不要?”

白虎喉嚨低低地“咕嚕”了兩聲,然後翻了個身看向江清歡。那眼神,好像是在說: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啊?

江清歡皺著眉頭糾結:“那不一樣。”

“說實話,我沒看出來哪兒不一樣了。”黃島主冷聲反駁著她,但還是轉了個方向,換了那條小路。

然而江清歡避開了冥嶽的眾多弟子,卻沒能避開自己的師姐梅絳雪。

“清歡?”

梅絳雪驚訝地看向前方被黃藥師背著的紅衣少女,那一襲青衫的黃島主背著冥嶽的四姑娘,臉上神情鎮定自若,好像在他背上的姑娘是隻小貓似的。

江清歡顯然也沒想到會遇見梅絳雪,愣了下,難得卡殼了。

反而是黃藥師朝梅絳雪微微頷首示意,“梅姑娘。”

梅絳雪那雙美眸睜大了,在黃藥師和江清歡身上遊移,“你們——”

“我昨夜答應嶽主為冥嶽後山設計機關,今日想去看看,清歡陪我過去,不小心崴了腳。”

黃藥師說著,還將背上的少女往上顛了顛。

江清歡:“……”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黃藥師這樣稱呼她的名字,以前不管是在牛家村還是在外麵,他都不過是一眼掃過來,等她看見他的眼神了,就毫不客氣地支使她去掃地做飯,說起來,真是掬了一把辛酸淚。

梅絳雪一聽江清歡崴了腳,臉上馬上流露出關懷之色,“清歡,怎麼了?感覺還好嗎?”

如果四下無人的話,江清歡可能還會鬧著要黃藥師將她背回清心苑去,如今遇見了梅絳雪,她也不好再胡鬧。畢竟,梅絳雪不像她,梅絳雪可是土著,即便不受中原那套禮法影響,可冥嶽中人大多數是從前的魔教舊部,都是中原人士,在男女之防上也是很看重的。